這還是第一次見他臉色這么冷沉。
那男生顯然已經被嚇破膽了,手中的袋子還沒遞出去,就顫抖得掉在了地上。
溫落俯下身把袋子提起來,便被旁邊的少女動作迅速的奪了過去。
裴瑾匆匆往里看了一眼,確定是自己的褲子后便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臉色微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監控里顯示,這男生就只拿了她的東西就離開了。
好在時間還比較短暫,應該沒來得及拿她的褲子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裴瑾抿唇,就算是追回來了,這條褲子她也不會穿了。
最后商議的結果是學校那邊決定給這人記大過并在校內通報批評,但具體盜竊行為過程就不進行披露了,裴瑾不想自己又因為這些事情被別人討論。
“早知道今天那個莊嶼澤問我有沒有男朋友的時候我就說我有了。”
“你是不知道,下午我來的時候那一下有多夸張,當時那個人拿著花堵著我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你在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裴瑾跟溫落抱怨。
溫落神情淡淡,對于裴瑾這種明擺著拿他當工具人擋箭牌的行為不知可否。
她又不是第一天這么沒心沒肺了,真要計較起來溫落覺得自己早就氣死了。
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那個人今天還給你發了短信嗎?”
裴瑾把手機給他看:“發了,他好像誤會了我和莊嶼澤的關系。”
“但是也因為這個,我現在有了一個猜測,我覺得他應該就是藝體學院的學生。”
溫落問,“經常被人這樣打擾,甚至是騷擾,會不會覺得很煩很怕?”
裴瑾轉頭,對上了溫落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
“確實是很煩,怕的話有時候有一點兒,不過想了想其實也沒什么好怕的。”她彎著眼睛笑了起來,伸手戳了戳溫落的腰,“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嘛。”
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她感到害怕的時候,只要聽到溫落那永遠沉靜平淡的聲音,就會覺得沒什么好怕的了。
裴瑾永遠都記得,她青春期初潮的時候,當時在學校弄臟了校服褲,不知所措的蹲在學校廁所里捂著肚子哭,以為自己得了什么絕癥。
當時父母忙事業忙得不見蹤影,后來還是溫落給她請了假,把她背回去,給她把弄臟了的褲子洗干凈。
溫落從小對她,是真的沒話說。
好到后面鹿母都開玩笑說,溪溪以后只怕是找對象都找不到比洲洲對她更好的人了。
“可我不一定每次都能這么及時。”
溫落似乎是輕嘆了一聲,“溪溪,你太招人了。”
“啊?那該怎么辦。”
繁華的城市華燈初上,校園熱鬧的風光景色卻似乎只是并肩而行的少男少女們的背景。
只聽見男聲說:“對于很多人來說,你有沒有男朋友,有沒有一個能夠震懾住其他人的男朋友,是他們敢不敢接近你的重要憑證。”
裴瑾有些懵然,“什么?”
“算了,沒什么。”
溫落揉了揉她的頭發,把車鑰匙遞給她。
“你先去車上,我去買兩瓶水。”
......
另一頭,那個剛剛被記了過的男生松了口氣,驚魂未定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他會去偷裴瑾的衣服,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