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
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許青弦開門,見是一玄色長衫男子,約莫十七八歲,生得面如白玉,朗目星眉,背著一把七弦琴。
見到許青弦,深深一揖,道:“在下葉臨之,想見煙波先生的弟子?!?/p>
許青弦還他一禮,說道:“葉公子有禮。
家師己仙去數年,公子請回吧。”
說罷便要關門。
豈料那葉臨之抓住門框,又是一揖:“在下是煙波先生故友之子,奉家母遺命,前來大孤山拜會先生。
進村時聽聞先生己離世,又聞先生愛徒居于此處,特前來拜會?!?/p>
許青弦聽明白了,搞不好是師父生前某位紅顏知己的兒子。
她不便趕人,只好請人進門,叫望舒奉茶。
孩子們背誦己停,許青弦順勢道:“公子自便,我要去給學生講學?!?/p>
葉臨之起身還禮。
生得模樣好,禮數也周全,許青弦便沒趕他走。
傍晚時分,孩子們散學。
望舒小跑過來低聲說:“姐姐,他還沒走?!?/p>
許青弦在他面前坐下,茶己涼。
“公子乃先師故人之子,遠道而來,按理說應以禮宴之,但寒舍鄙陋,恐禮數不周,請海涵。”
葉臨之笑道:“公子言重。
公子開設學堂,教授寒門子弟,實乃大才大義。”
許青弦面沉似水,嘴角微微抽動。
她并未掩飾自己的女子身份,只是為了省去諸多麻煩,時常身著男裝。
然而,只要稍加留意,便不難識破。
豈料,這葉臨之竟然將她誤認作男子。
許青弦起身,沉聲道:“時候不早,公子請自便。”
一個時辰過去,望舒做好晚飯,葉臨之仍未離去。
他竟然取出那把七弦琴,于樹下撫琴。
本就不大的石桌,琴旁放著一碗面,顯得頗為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