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利到了普照寺。住持已命人擺好素齋,蕭老夫人,蕭淳風(fēng)等少不了又是一番應(yīng)酬。
蕭玥一路上都緊緊跟著蕭盈,一口一個三姐姐,還抓著她的袖子做出親密的樣子。蕭盈實在有點吃不消。雖說前世的蕭玥干得事還沒有在今世發(fā)生,但內(nèi)心的膈應(yīng)無論如何少不了。
這普照寺的素齋與眾不同,不是擺在屋子里,而是分成小桌,一張張擺在桂花樹下,就著桂花下飯。
蕭淳風(fēng)捻著胡子贊道:“這里倒是個風(fēng)雅之地。”
孟氏陪笑說:“都是托了老祖宗的福氣,帶我們來見了世面開了眼界。”
蕭淳風(fēng)卻沒有接話。
孟氏一度有點尷尬。
自從上次因為折斷程氏遺留釵子的事惹得蕭淳風(fēng)發(fā)怒后,蕭淳風(fēng)待孟氏就有點淡淡的了。中間孟氏也曾經(jīng)有幾次用身子不舒服做借口,想要讓蕭淳風(fēng)憐惜自己。可這一招現(xiàn)在也漸漸不怎么靈了。蕭淳風(fēng)有空就回來看一眼,沒空就自顧自忙,最多派人傳話要她請大夫。
就連夜里也時不時宿在書房。
孟氏曾經(jīng)疑心是不是府里有丫鬟爬床,才勾得蕭淳風(fēng)不回自己院子。可買通了的小廝卻回報老爺夜里都是獨宿。
她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覺得是自己作得太過,反而又恨上了死掉的程氏。不知道這趟普照寺之行,能不能順利變成蕭盈的黃泉路之行。
她找了個空隙,拉著蕭鈺悄悄問:“鈺兒,你可都安排好了?我們說好的,你去掉那個賤女人生的拖油瓶,我生下孩子后才好去跟老夫人求情,讓你娘回府。”
“放心吧,二嬸。”蕭鈺淡淡道:“嬸嬸與其擔(dān)心我的安排,不如叮囑玥兒好好演戲,哄賤丫頭信任她,才好引她去虎跑崖。”
“一定得在虎跑崖?弄得這么麻煩,不如當街搶劫一刀捅了干凈!”孟氏心里還是擔(dān)心會出意外。
“二嬸,我的護衛(wèi)可都是要進禁軍里的人,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殺手。若是光天化日之下sharen,還是蕭府這樣官員之家的家眷,惹動衙門追查起來,我們家老爺也罩不住!”
蕭鈺嘆口氣。她說的老爺是她的丈夫,禁軍統(tǒng)領(lǐng)李希任。
這便宜二嬸搞宅斗裝白蓮花是一把好手,可到底還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無知婦人。
“我可是都交給你了。若是搞砸了,你那個娘就等著在寶月庵念一輩子佛吧!”孟氏并不是那么信任蕭鈺。
看著孟氏離去的背影,蕭鈺冷笑著。還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如果在京城,她哪里會受這種窩囊氣!不,她就不是會受窩囊氣的那種人。
孟氏啊孟氏,你能囂張的也就是一時而已。
桂花素宴上都是小桌。所以如同來時同乘一輛馬車一樣,在蕭老夫人姐妹一家親的指導(dǎo)思想下,三個表姐妹又被迫坐在同一桌。
蕭玥和蕭珍你瞪我我瞪你,你懟一句我還一句,跟一對烏眼雞似的。蕭盈反而成了看戲的那個。
等菜上齊后,身為長房長女的蕭鈺親自提著酒壺來斟酒:
“這桂花酒可是只有寺里才能喝到的。小女兒家本不應(yīng)該吃酒,可這酒實在難得,又不醉人,你們每人嘗上一小杯,也是無妨的。”
說完就為三人一人斟了一小杯桂花酒,自己也滿了一杯。
『如果章節(jié)錯誤,點此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