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我現在怎么辦,我還真想不出什么法子來。
他們不配合,我如今也是雜事纏身。
我悔恨當初沒有接通鎮長叔的電話,他說不定想要跟我說點什么。
也許我能阻止?
歸無極拍了拍我的肩膀:“帶著孩子也累了,今日早點歇息吧。這些事情,就放任好了。”
我本以為歸無極說的堅決,已經沒了挽回的余地。
可當我第二日起床時,見到外面站著一位穿著黑色T恤的少年,他眉眼冷的很,有一股子天生的傲氣,滿臉寫著拒人千里之外一般。
我皺著眉,怎么今日奇怪的人這么多。
我挽著頭發:“你是?”
“無極教主在這兒,對吧。”他直言的明白。
我一時沒轉過彎來,“嗯?”
少年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忽的朝我后面看了一眼,恭敬地拜下來:“見過教主。”
歸無極身上帶著晨起的慵懶,袍子也沒有合好露著胸前的一大片如玉般的肌膚,松垮地靠在門楣上。擺了擺手:“在外面不用這么多禮。”
看來不是找我的。我免起袖子來,往廚房走。
“丫頭。”
歸無極忽然開口叫我。
那少年一頓,看向我,抿了抿唇。
“怎么了嗎?”
歸無極邁著步子來,手搭在我的肩上,對著少年說道:“這幾天,你跟著夫人。”
“遵命。”
我這才回過神,問道:“這是誰?”
“無極教里,最出色的教徒。”歸無極刮了刮我的鼻子:“主,醫。”
我又是一怔:“你不是說……”
這少年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找過來。
歸無極也不看那少年直勾勾盯著我們兩個人,恍若無人的說道:“比起來從閻王手里搶人我好像更害怕你不高興多一點兒。”
“他們不愿醫治。”我擰著眉。閻王那是誰,若真的如此做了,歸無極豈不是要背因果。
他們自己的選擇,喬家的臉面好像也不重要了。
歸無極看向一旁:“十安,你跟教主夫人說說,你今天調查的結果。”
被他叫做十安的少年,朝我拱了拱手。
“先前我就去醫院調過檔案了,上面分析,這些人身體里含有尸毒。我昨夜聽到教主傳喚后,就潛進鎮子里,這表面上看,確實是尸毒無疑,但,不同的是。”
十安頓了頓:“這個鎮子上的一支血脈,身體里本身就自帶尸毒。”
“我現在只能猜測,他們之所以會氣火攻心,尸毒附在表面,應該是有外界的因素。”
“有一種說法,叫詛咒。”
“我是潛進他們家偷聽來的。好像,跟一具棺材有關系。”
十安搖搖頭:“我有十分之七的把握。只是有些人的尸毒已經開始腐爛身體了,就算治好保住性命,可能也會滿身疤瘌。”
“不知道,這種結果,教主夫人能否接受?”
他說話很干脆,清清冷冷的。
我轉頭問歸無極:“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都已經想好了,要面對他們的死亡,無償做棺材,到時候將兇手找出來,給他們一個交代。
歸無極垂頭看著我,撩著我的頭發掖在耳后:“不是說了嗎。”
“比起來其它,讓你開心點兒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