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色彩是屬于貴族的低調(diào)又奢華,沒有過多華麗繁復(fù)的裝飾,只是從內(nèi)里透出隱約的暗花,不僅地毯與沙發(fā)面料,連家具底漆里都隱隱透出浮云般的暗紋,十分精致,也十分柔和養(yǎng)眼。
落地窗外,是一個很寬敞的露臺,擺放著舒適的躺椅和茶桌,角落里還有一個白色半球形的藤編秋千椅,堆著柔軟的坐墊與靠墊,看得俞團團好想懶懶地窩進去,閑看蔚藍盡頭日出與日落。
如此舒適享受的環(huán)境,俞團團忽然不想再糾結(jié)了,管它呢,先舒舒服服地洗個澡,其它的,到時再說吧。
在內(nèi)艙房極為窄小的衛(wèi)生間里憋屈了好幾天,此刻驟然寬闊的洗浴間,讓俞團團長長舒了口氣,她仔細看了看,那些洗浴用品明顯是專為風(fēng)云烈準(zhǔn)備的,清一色的男士專用,還好自己有準(zhǔn)備洗浴用品,不必借用他的。
一邊洗澡一邊氣憤地想到水柔,這家伙太見色忘義,竟然為了男人把好朋友甩在一邊,害她在這里尷尬為難,難道真要讓風(fēng)云烈那樣的人去睡客廳嗎?
對面的皇家套房里,水柔望著豪華得過分的大套房,驚嘆得兩眼放光,忽然聽到身后大門聲響,連忙收拾好表情,回過頭,瞇眼看著走進的司廉。
司廉輕松地吹著口哨進來,笑瞇瞇地看著水柔,伸出手:“握手,盟友,你配合得太好了,真是神助攻!”
“大壞蛋!”水柔對他伸來的手不屑一顧,“一肚子壞主意,你真是太壞了,你家老板該不會也像你一樣一肚子壞水吧?”她說到這里忽然變臉,有些驚恐,“我該不會把我的好姐妹親手送進了狼窩吧?”
司廉被她罵得一愣又一愣,聽到她這樣說,趕緊反駁:“胡說!我家先生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狼呢?他要是壞人,那這世上就沒有好人了。”
水柔懷疑地斜睨著他:“那誰知道呢,看你這么壞,怎能不引發(fā)聯(lián)想……”
司廉噎了噎,不由苦笑道:“我這哪是壞啊,還不是為了給他倆制造獨處機會,你不也挺配合的嗎,怎么能算壞呢。”
水柔瞇著眼,覺得這話怎么聽著那么耳熟呢?想起在那座小島上,他也是這樣說來著,結(jié)果那兩人一晚上好端端地,她跟他倒抱在了一起。
水柔推了推眼鏡架,越想越不對,越看司廉越不順眼,這廝該不會是打著撮合別人的幌子,其實想對她不軌吧?
“不行!”水柔立刻聲色俱厲,嚇了司廉一跳。
“啥?”
“你不準(zhǔn)住在這間屋子里,我不會跟你同住的!”水柔瞪著他,一臉警惕。
司廉又噎了噎:“……你想什么呢?臥室肯定是讓給你住,我睡沙發(fā),放心吧。”
“不行,不行!”水柔堅決不同意,“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睡這兒,沙發(fā)都不行!”
“那你讓我去哪兒?”司廉瞪大了眼睛,“這是我的房間。”
“從你求我踏進這間房門開始,這里就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水柔義正辭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