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孩眉眼微彎,像寒夜的月,雖是掛著淺笑,卻冷的刺骨冰寒,沒有一絲溫度。
葉子舒瞠目結舌,聽到沈染回答的話哭的更大聲,嘶啞的嗓子如歌如泣,似乎真被沈染給嚇到了。
她居然說要下毒!
相比葉子舒這樣不染世俗溫室花朵一樣的女孩,沈染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渾身沾滿了黑暗和罪惡。
她沒有說謊,卑鄙低劣的手段一旦要用,她會讓所有人都找不出破綻,將所有痕跡抹的一干二凈,永絕后患。
“你到底有沒有做。”
男人又重復問了一遍,同樣的語調,同樣的表情,但微微幽沉下來的眸色無聲的預示著他不會有耐心問第三遍。
沈染抬起眸子,嘴角噙著戲謔,“三爺覺得呢,三爺和表小姐要是不信我,任憑我說爛嘴都沒人信,要是信我,就不會問我兩次了。”
“表哥,你別被這個女人蠱惑了,她故意這樣說就是來博取你的可憐”,葉子舒生怕司慕霆中套。
沈染靜靜的看著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她想試試司慕霆對她的信任度究竟有多少。
“清閑,把她帶回臥室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出來。”
他眸光淡淡,薄唇輕啟,說出的話讓沈染如墜冰窟。
果然,做出的那么多努力,不如葉子舒幾句哭嗲的話。
吧嗒一聲上鎖的聲音,沈染的面色暗下來,如同一只受傷的小獸,縮在床上,緊緊的抱住自己。
腦海里無數(shù)次閃過當初在狩獵場她被關在地下室的場景……
每一次她活下來后都會抱緊自己,周圍漆黑一片,安靜的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一個人,永遠不知道明天在哪,又會發(fā)生什么。
本以為從狩獵場出來后,她會掌控自己的人生,讓那些毀她欺她之人生不如死,結果,只不過從一個地下室牢籠切換到金絲籠而已。
沈染頹敗的笑了笑,抱住自己腿的手緊縮了一下,絕美的容顏因為落魄蒼白多了些驚心動魄的柔美。
……
“鬧夠了嗎?”
房間內,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自然而然的交叉在一起,幽深的眼眸落在床上局促不安的女孩身上,渾身冰冷的氣場令人不敢直視。
葉子舒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手攥緊被子,“表哥你什么意思……”
“給她道歉。”男人的話不容置疑。
在沈染被關起來的欣喜一瞬間化作了泡影。
葉子舒瑟縮了一下,心底的不平讓她硬著頭皮道,“我我又沒冤枉她,憑什么要我道歉,那個女人本來就是心懷不軌才就在你身邊的。”
“葉子舒,我沒有耐心的。”
頂著男人令人窒息的視線,葉子舒整個人都處于一直繃緊的狀態(tài),死死咬住下唇,幾乎滲出血絲。
對于這個將她從深淵拉出的男人,葉子舒崇敬又畏懼,萬不敢忤逆半分,就是讓她跪下給沈染磕頭,都沒有拒絕的余地。
“我明天組織一場郊游,我?guī)е蛉窘憬阋黄鸪鋈ィ俑狼负貌缓谩保~子舒揪著被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男人,又低下頭。
司慕霆起身,臉色沒有多少情緒,卻讓人渾身冰冷,“再過兩天讓清閑送你回去,這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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