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我是在保護你。”沈璟連忙說道。
他不是傻子，先前皇上所為，他早已猜出一些，決不會再讓白念初涉險。
只是這些，他不能同白念初說。
“是保護我，還是怕我逃走！
“沈璟，是不是謊話說多了，連你自己都信了！”
白念初毫不猶豫嘲諷道。
“念初，你相信我。”沈璟滿是無力。
“呵，相信你？”白念初看向沈璟，眼中滿是冷意，“就因為相信你，我的孩子沒了，就因為相信你，小嬋死了，就因為相信你，我才落得現在的下場！
“沈璟，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
面對白念初的指責，沈璟無言以對。
他對她的那些傷害，縱使他拼盡全力，也無法彌補。
但這一切，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
“念初，對不起。”
“省省吧，別擺出這種惡心人的樣子，我不會原諒你，你也別再跟著我！”
白念初冷聲道。
她轉身離開。只是身后，沈璟還是帶人跟了上來。
“我說了，別跟著我！”
“念初......”
“我不想看見你，我爹也不想看見你。”白念初眼中一片冰冷，“你不配進我白家的門。”
字字句句，毫不留情，沈璟滿心酸沈。
就見白念初已經離開，他抬起的腳步緩緩落下，遠遠跟在白念初身后。
只是終究，沒踏入白家的門。
白念初說的沒錯，他不配。
白家祠堂。
看著父親的靈位牌，白念初淚流滿面。
“爹爹，女兒不孝，現在才來看您。”
她不是沒想過趁此機會離開，只是她太過了解沈璟。
若她當真離開，整個白府，都不得安寧。
她不想死去的家人，還要為她擔心。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白念初擦干眼淚，走出白府。
果然就見沈璟等在門口。
白念初面無表情從他身邊經過，回了王府小院。
小院燈火通明，她卻滿身孤寂。
這里早已不是她想待的地方了。
“沈璟，放過我吧。”
即便沒有回頭，她也知道，沈璟就在身后。
就像當初的她一樣卑微。
只是如今的她，只想離開。
“待你病好了，我就放你走。”
一日既往的說辭，讓白念初有些想笑。
“就是因為病好不了，我才想走。
“你知道嗎，頂著王妃的頭銜死了，我怕他們會怨我。”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一定會找到還魂丹救你。”沈璟心中鈍疼，他無法想象，沒了白念初究竟該怎么活下去。
白念初嘲諷一笑，不再言語。
她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閉上眼睛，腦海中滿是曾經的回憶。
她所受的那些苦，還有小嬋的死。
先前她一門心思只想離開，卻忘了將這些仇都給討回來！
次日天剛剛亮，白念初起床走到院門口。
守在門口的侍衛不敢攔她，其中一人連忙去告知沈璟。
另一人則跟在白念初身后，似是害怕她逃走。
卻見白念初去了顧思思的住處。
“你來做什么！”顧思思壓下心驚，警惕看向白念初。
“自是來討債的！”白念初面色平靜。
她走到桌前，拎起一壺剛剛沏好的茶水，緩緩走向顧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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