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兆瑞悲憤的情緒,感染了周遭的同僚,全都忍不住對念念破口大罵——
“毒婦!”
“皇上大發慈悲讓她進宮獻藝,她居然不知感恩!干出如此下作陰險之事!簡直該死!”
“必須呈稟圣上,處死這個妖女!”
殷千曜揚起小腦袋,瞪著身旁淡若清風的念念。
“你干出這等事,還有何可辯解!”
念念微翹的眼尾蘊了一絲笑意,“小世子便是如此做出了決斷嗎?”
殷千曜總感覺她好像在嘲笑自己,“這么多人都說你了,你怎么還不知羞?”
“那小世子可知,嘴是種能說任何話的東西,就比如我說……任大人貪贓枉法。”
“妖女你說什么?!”任兆瑞大喝。
“小世子瞧,我沒有證據,但這話我依然可以說,你知何意嗎?他們說我,他們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我不認。”念念輕聲細語地道。
殷千曜似懂非懂地看看念念,又看看任兆瑞。
“那……任大人,你拿出證據來。”
任兆瑞咬牙切齒地剜了念念一眼,隨后才將視線轉到世子身上,“世子隨下官前來,讓我兒親自與你道來。”
任兆瑞的兒子任廷恒,和女兒任蘭芳,當時在浮橋上太過劇烈,引來了后來出現尋找念念的太監們。
一群太監眼睜睜看著兩個衣衫破碎的人,從浮橋上“噗通”一聲滾落進了寒清湖。
也不知是湖水讓他們清醒了,還是因為在水中無法行事,兩個仿佛成了獸類一般的人,居然喊起了救命。
所以,正是那凌公公帶人將他們救下。
走在宮道的長廊中,殷千曜詢問著當時的情況,凌公公太監全都面紅耳赤,無法描述。
“小世子,那藥似乎很是霸道,總之,要不是我們幾個有些力氣,老奴真要晚節不保了。”
凌公公趁著任兆瑞先一步進屋看他兩個兒女,悄悄在殷千曜耳邊說著。
殷千曜整張小臉的五官驚得全部放大。
“世子,我兒蘇醒了,您請進。”
任兆瑞為免任廷恒藥性還在,嚇到殷千曜,所以先進屋看完才出來道。
殷千曜穩了穩心神,色厲內荏地挺著胸脯,果斷進入。
屋里,站著太醫正在收針,床上的任廷恒已經被內侍換了一身宮裝,微濕的頭發還能想象得出他剛剛經歷了什么。
“小…小世子,您、您一定要處死這個賤婢!”任廷恒虛弱中透著憤恨。
可怨毒的眼睛一對上那雙勾人的妖眸,被壓制下的藥性,忽然熊熊燃燒而起,他迫不及待想要她!
“啊!快捆住他!”
殷千曜看著床上的男人像四腳蛇般沖他飛快爬來,他小心臟都要被嚇破了,轉身胡亂抓住一身珠鏈的念念,躲在了她的身后。
任兆瑞也不知道兒子怎么又發起了瘋,自己上前扼住他的行動,讓太醫給他施針。
折騰了一會兒,任廷恒神色總算平靜了下來,胸口上下起伏。
閉上眼睛里的腦海充斥著念念那雙魅惑的眸子,“小世子,若是不處死她,不如將她交由在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