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穿著她被抓那天穿著的長裙,和兩個便衣女警一起出現在了教堂的最后排”神父抱著圣經,開始詢問。“蘇薇薰小姐。”“請問,您是否愿意嫁給你面前的這個男人,與他締結婚姻。”“無論疾病還是健康,富貴還是貧窮,你都愿意照顧他,尊重他,永遠對他忠誠,直到你生命的盡頭?”蘇薇薰嬌羞地點了點頭,“我愿意!”神父又將視線轉向了厲景御。“厲景御先生。”“請問,您是否愿意……”牽著蘇薇薰的手,厲景御看著神父,聽著他的聲音,思緒卻飄得很遠很遠。他似乎……從未對蘇酒這樣宣誓過。沒有給過她任何的承諾。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是會想……如果他當初能夠早點相信蘇酒,早點明白他對蘇酒的心意。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厲景御先生?”神父讀完了宣誓言之后,見他沒反應,便又喊了他一聲。厲景御這才回過神來,沉沉地點了點頭,“我愿意。”說完這句話,他抬頭朝著教堂的觀眾席掃了一眼。只一眼,他就看到了那個坐在最后一排,溫柔恬靜的女人。她身上依然是被抓那天穿著的長裙。但她似乎比被那天更憔悴了。女人的長發披散著,一張臉干凈蒼白。蘇酒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看向她。愣了片刻后,她朝著他輕輕地笑了起來,然后雙手輕輕地拍了拍,當做鼓掌祝福。在拍手的時候,她手腕上的手銬反射出來的光芒,刺痛了厲景御的眼睛。“厲先生?”見他又開始發呆,神父再次輕聲提醒。蘇薇薰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她下意識地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女人還真敢到她的婚禮現場!?新郎新娘的異常反應,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這邊投射了過來。蘇酒還沒反應過來,坐在她前面的男人卻猛地將外套一脫,直接扔到了蘇酒的頭上,蓋住了她的臉。“看都看到了,走吧。”蘇酒握住外套的手微微一頓。這聲音……她從衣服的縫隙里向外看去。在她面前的,居然是秦沐陽的那個植物人病人,易城!他顯然身體還是很虛弱,整張臉蒼白蒼白的,但看向蘇酒的眼神卻格外地溫柔,“你說說你,干嘛這么折磨自己。”蘇酒怕被現場的人認出來,只能抓著外套蓋住臉,小小聲地和他交流,“我不是讓程韻如告訴你,不要來了嗎?”“我不用你們幫我翻案。”易城勾唇笑了,“那我要是非要幫你翻案呢?”蘇酒壓低了聲音,“你別胡鬧。”“你身體還沒恢復好呢吧?”易城無奈地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蘇酒身邊的兩位女警,“我是她朋友,碰她幾下可以嗎?”兩個女警對視了一眼,點頭,“可以。”得到他們兩個的首肯之后,易城輕笑一聲,將外套重新罩在蘇酒的頭上,然后將她按在外套下面,狠狠地揉著她的腦袋,“我說過我可以幫你,你自己就認罪了。”“我白跑一趟,你要怎么賠我?”易城的這個舉動,讓蘇酒瞬間懵了。并不是因為他把她按在衣服里面揉腦袋。而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