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看到,她設計的那個系列的飾品,完全是偷了我的設計圖,拿了我的創意……”“我實在是忍不了了,蘇酒也太過分了,我都已經這么慘了,她還要擠壓我生活的空間……”她說得情真意切,每一滴眼淚都仿佛委屈得不行。厲景御揉了揉眉心。他抬起頭來,深不見底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我還是那句話,要證據。”“如果你想得起來當初的什么證據,證明司城死了,蘇酒是sharen犯,我當然會相信。”“可如果沒有證據……”蘇薇薰咬了咬唇。她抬起頭看著厲景御的臉。此刻,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冷冰冰地沒有一絲的感情。女人的心底像是缺了一塊一般地,難受。要知道,三年前的厲景御,對她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她說什么,他相信什么。現在三年過去了,她在他面前說厲司城死了,蘇酒是sharen犯,他卻是這樣一副她在騙他的眼神。于是,蘇薇薰深呼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我好好想想,總會有證據的。”“我知道,你對司城,比其他人對親弟弟還好……”“因為司城是林靜阿姨的親兒子,所以你……”“薰薰。”厲景御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鋼表,沉沉地嘆了口氣,“已經凌晨五點了。”“你在我面前說了一夜,也哭了一夜了。”說完,他站起身來,“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蘇薇薰咬了咬唇,只能默默地站起身來,跟在他的身后。她之所以帶著他說了一整夜,其實是有目的的。她想生米煮成熟飯。所以,她一邊說著厲司城的死,一邊兇猛地給厲景御灌酒。她想和他發生點什么。可是一整夜都熬過去了。這個男人似乎變得很能喝。他不但沒喝醉,對厲司城的死,還抱著理性的態度。坐到厲景御的車上,蘇薇薰長舒了一口氣,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駕駛座的男人,“景御。”“你是不是……已經不喜歡我了。”厲景御正在開車的手微微地一滯。半晌,他輕笑一聲,“胡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你。”當年,是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他的女人。他發誓,要一輩子愛她,對她好。因為沒有她的照顧和鼓勵,他就不可能在那段黑暗的歲月里面堅持下來。說句蘇薇薰救了他的命也不為過。這樣的交情,他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變心,不喜歡她?“可是,我還是覺得你喜歡蘇酒。”蘇薇薰咬唇,“三年前我就有這樣的感覺了,但我一直都不敢說……”“景御,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蘇酒了?”厲景御開著車,沒說話。“看樣子,我說對了。”沉默,有的時候等于是默認了。蘇薇薰拿著紙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咬唇抱怨,“看來,我這種矜持古板的人,是永遠都比不上蘇酒那種人了。”“以前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趁著過生日喝了點酒,大著膽子和你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