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臉上浮上來的失落和痛苦,讓厲景御的眸色微微沉了沉。他有些于心不忍。但和讓她知道昨天的真相比起來……他寧愿她繼續(xù)擁抱著這種情緒。想到這里,他從床上下來,一邊優(yōu)雅地穿著衣服,一邊淡聲吩咐,“還有點事要去處理,我就先去公司了。”“我把凌遠留下來送你回去。”說完,他抬腿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停下了正在系著領(lǐng)帶的手,“時間不早了,要不……一起吃哥早餐?”從這里到公司,剛好會路過蘇酒最喜歡的粥舍。蘇酒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畢竟昏迷了一整個晚上,她現(xiàn)在也很餓了。“我去洗漱。”女人轉(zhuǎn)身,剛想鉆進浴室,卻被厲景御拉住了。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拎出一支藥膏放到她手里,“涂點。”蘇酒頓了頓,本以為那藥膏是滋潤肌膚用的。可她沒想到,藥膏的藥效上,居然寫著的是:專業(yè)祛疤。她怔了怔,有些震驚地抬起頭看著厲景御。男人笑了,“我問過醫(yī)生了,只要你好好涂藥膏,是不會留疤的。”蘇酒擰了擰眉,剛想說自己身上沒有傷口,就猛地想起了什么。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胸前的位置,“你……”“你昨天吐得到處都是,我給你洗澡了而已。”厲景御嘆了口氣,鄭重地看了蘇酒一眼,“我想,或許我還欠你一個道歉。”這件事,全都是因他而起。盛瑤瑤心術(shù)不正,其中也有他的責任在。男人的話,讓蘇酒的臉上微微地一紅。她深呼了一口氣,沒有回應他的道歉,而是拎著藥膏進了浴室。站在鏡子前,她脫下衣服,安靜地面對著胸口的那些傷痕。胸口的傷痕上,已經(jīng)被涂抹了一遍這樣的藥膏。她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地,將褲子脫下來。和胸口處一樣。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也被厲景御仔仔細細地用藥膏涂抹過了。甚至,為了不讓她走動的時候蹭掉藥膏,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甚至還包上了紗布。看著胸口和大腿上被精心照顧過的傷口,蘇酒的心臟莫名地有些暖。厲景御這個男人……不發(fā)瘋,不折磨她的時候,還是很讓人心動的。眼前甚至開始浮現(xiàn)出厲景御認真地在給她上藥的場景。女人的臉,瞬間紅到了脖根。明明之前因為厲景御的態(tài)度,她還整顆心都是冰涼的。可是現(xiàn)在,她的心臟又重新熱了起來。蘇酒簡單地在洗手間洗漱了一下,便和厲景御一起離開了酒店,將車子開往了粥舍。蘇酒已經(jīng)很久沒來過粥舍了。之前是因為韓悅不認識粥舍的位置,現(xiàn)在是因為林靜在家,她不好意思到外面吃。一來二去,都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來過粥舍了。“厲先生,蘇小姐!”兩個人一進門,粥舍的老板就飛快地迎了上來,“我以前只聽過蘇小姐說厲先生,也聽過厲先生說蘇小姐。”“兩位一起同時出現(xiàn),還真是第一次!”老板輕車熟路地將菜單發(fā)給他們,“兩位今天怎么會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