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厲景御直接開口,“死了這條心。”至少,在蘇酒入獄之前,他是不會和她離婚的!蘇酒苦笑一聲,她就知道。在別人看來,這段婚姻,是她死纏爛打地不放開厲景御。可實際上呢?她苦笑一聲,轉頭看了盛母一眼,“盛阿姨,你聽到了?”“我其實挺想離婚的。”“如果可以,大家可以幫我多勸勸他,謝謝了。”說完,蘇酒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和淚,轉頭大步地離開了。 走廊里安靜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楚。厲景御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眸色幽深不見底。*蘇酒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上開始飄雪花了。腿又開始疼了。連著三年,每年都要在雪地跪上一夜,她患上了風濕。雨雪天氣格外地難熬。回到家,蘇酒草草地貼了點膏藥,就躺回到了床上。昨夜沒睡好,再加上膝蓋上的疼,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深夜,她被劇烈的疼痛和酒氣逼醒。睜開眼,厲景御正紅著眼睛,在她身上大開大合。“蘇酒,你滿意了吧?”“給我下藥,不就是為了這個?我給你!”他顯然喝多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兇勁。蘇酒咬牙承受著,盡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的隱忍,在厲景御看來,就是一種無聲的嘲諷。他低下頭,死死地咬住她的鎖骨,力氣大得像是要將她的骨頭咬碎!“疼——!”蘇酒終于忍不住地呼喊出聲來。“呵,終于忍不住想勾引我了?”“這才是你。”他冷笑著,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在床上,“裝什么清高,裝什么冷靜!”“你當初殺了薰薰嫁給我,為的不就是這個么?”“現在滿意了么?滿足了么!?”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狠戾,那雙眸子盈滿了恨意。如果眼神能sharen的話,蘇酒很確定,自己現在已經被厲景御的目光剁成了肉泥!他借著酒勁,一次一次地瘋狂地羞辱著她。眼前不停地浮現出她之前冷漠地看著他,說出離婚兩個字的樣子。他的怒火不斷地攀升。“蘇酒,我厲景御的妻子,不是你想當就能當,不想當就可以不當的!”“離婚還是不離婚,我說了算!”“就算要離婚,也要等你坐牢了,再離婚!”蘇酒閉著眼睛,不去看他那張她留戀的臉。她不想承認,面前這個狂妄肆虐的男人,是她當年鐘愛的白衣少年。“你不認罪,我就不離婚。”“大不了就互相折磨一輩子。”這是蘇酒昏迷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她的手死死地揪著床單,苦笑。互相折磨一輩子?其實她也不是不想……只是,下個月,蘇薇薰就回來了。他會知道真相,同時,也會和她走向更疏遠的極端。那時候,她連和他互相折磨的權利都沒有了。*一夜荒糜。蘇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陽光刺眼地照在她身上,也照在了床單的血色上。看著床單上的血,蘇酒忽然記起來,自己似乎很久沒來那個了。猶豫了很久,她還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醫院。“你懷孕了,流血是有小產的跡象,以后要更小心一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