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三天后。
沈默言和墨清塵帶著沈海生,早早守在殯儀館,沈嚴兄弟三人只有沈穆跪在靈前還禮。
沈寧遠走非洲,自然不敢回來。
早在三天前,沈默言就通知了沈嚴,他說沈嚴回來可以,但是不歡迎楊宛筠和沈默煜。
想不到,沈嚴也不來了。
對于自己的父母,沈默言的心又寒了幾分。
時值中午,前來吊唁的賓客都已經到了,氣氛尤為沉重。
靈堂外面一陣喧嘩,沈默言看過去,發現是沈嚴和楊宛筠到了,兩人身后跟著沈默煜。
三人一路上跟熟識的人打招呼,現場肅穆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
沈默言站起身來,看向三人,眼神銳利。
他聽到有賓客正在談論:
“這個年輕的是誰啊?怎么沒見過。”
“大概是沈總的弟弟吧,你看他們長的這樣像。”
“沈總還有個弟弟嗎?我記得沈總跟他那個三叔長得也挺像的。”
沈默言陰沉的目光掃過竊竊私語的幾人,那些人頓時鴉雀無聲。
“這里不歡迎你們。”沈默言看著走到沈嚴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沈嚴臉上掛不住,氣的臉色發紅,說道:“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你做主!”
“沈默言,我是你媽!”楊宛筠更是跳腳。
“哥……”沈默煜走到他的面前看起來十分乖巧。
沈默言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話,跟旁邊的保安說道:“把他們轟出去。”
“你敢!”沈嚴色厲內荏。
“你可以留下,他們兩個必須離開。”沈默言聲音很輕,但是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已經徹底動怒了。
“這是你母親和弟弟,你爺爺已經沒了,我看現在誰給你撐腰!”沈嚴攔在他們前面,低聲說道。
聞言,沈默言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冷厲氣息,他盯住沈嚴,幽幽開口:“你再說一遍……”
“你不要以為不讓我們參加葬禮,就能獨占盛譽,這盛譽的股份也有你弟弟一份!”楊宛筠朗聲說道。
她這一句說的格外響亮,話音剛落,在場的賓客一片嘩然。
沈穆也抬起頭。
“爺爺尸骨未寒,你們就這樣迫不及待趁火打劫?”墨清塵聽不下去,站在沈默言身邊,十分憔悴。
“不要說的這么義正言辭,如果不是為了股份,你們憑什么不讓我們參加葬禮!”楊宛筠說道。
沈默言看向她,幽深的眼神仿佛要看進她的靈魂:“為什么不讓你們參加,你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
楊宛筠心虛的把眼神錯開,說道:“當然是為了霸占盛譽的全部股份!”
沈默煜在旁邊怯怯的說道:“哥,我不要股份的。”
楊宛筠一把扯過他,說道:“你亂說什么!”
“保安!”
沈默言忍無可忍,冷沉的目光里是熊熊燃燒的暗色火焰。
幾個黑衣人走到前面,面無表情的跟楊宛筠說道:“女士,請您離場。”
“沈默言,你敢!”楊宛筠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大藝術家的風范,就像是一個粗俗不堪的潑婦。
墨清塵雖然知道沈嚴夫婦偏心,可親眼見到,心中又是另一種感覺。
她仿佛看到了年幼時候,永遠站在吳兮月那邊的吳偉雄。
因為嘗過被最信任親近的人傷害的滋味,所以她打消了勸沈默言等過了追悼會再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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