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動作散漫,看著她沒有出聲,坐在了她的對面,端起黑咖啡來喝了一口。
謝梵音看著他,心跳越來越快,莫名緊張得手心冒汗,有什么話呼之欲出,卻又被生生遏制。
墨聿寒仿佛毫無所覺,慢條斯理放下杯子,拿起刀叉來,狀似無意道:“有話要說?”
明明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謝梵音的心卻篤了一下。
是她表現太明顯了嗎?
他是不是......看出來了?
謝梵音猶豫了一下,可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哪件事,而是道:“早上喝咖啡,對胃不好?!?/p>
男人吃早餐的動作一頓,原本就深刻悠沉的眸光,微不可查地更沉了幾分,抬眸看她。
謝家的宴會他知道,墨聿寒一直在等著她開口。
可等了半天,竟然是這樣的話?
墨聿寒莫名有些煩悶,微微沉下臉來,抬眼看她,道:“就這樣?”
謝梵音眼皮一跳,突然意識到自己踩雷了。
墨聿寒一向不喜歡有人干涉他的生活方式,她竟然還拿這個當借口,這不是自己往他的槍口上撞嗎?
謝梵音暗暗懊惱,趕緊補救道:“不過你喝了那么多年,應該也習慣了吧......”
墨聿寒看著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莫名更惱。
他真是討厭死她這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了!
他就有那么可怕嗎?
看剛剛謝長河微信里的那語氣,很顯然這件事情他說過不止一次。
可謝梵音,竟然一次都沒跟他提過。
一次都沒有。
墨聿寒涼涼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忽地不明所以將杯子頓在餐桌上,發出讓人心驚的聲響。
謝梵音驚了一下,接著,就看見墨聿寒起身來,冷著臉轉身離開。
謝梵音看著他的背影,心忽地像是被揪了一下。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陰晴不定啊。
看來......就算是經過了昨天晚上,他們的關系,似乎也并沒什么不一樣。
也好。
反正,這一場戰役,她早就準備好了。
等她有足夠的力量,她再想辦法逃離墨聿寒的身邊,為自己博取一片自由。
......
墨聿寒很快又出差了。
謝梵音這幾天閑下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買幾支潛力股。
上輩子在成為墨聿寒的金絲雀之后,謝梵音自學了不少的東西,比如黑客技術,比如創詞作曲,又比如,背靠墨聿寒的眼界,浸入股市。
雖然她被囚禁,每天面對墨聿寒的陰晴不定跟無節制的索取,但從某種方面說,墨聿寒對她還算不錯。
至少吃穿不愁,為數不多的幾次外出也讓謝梵音十分體面,除了床上那點事總是強迫她,只要不要在語言上觸怒他,墨聿寒可以說是對她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