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一嘴假狗糧的隋影,端著杯水,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地恨不得當場自戳雙目。
盛西巖費勁力氣把容堇從自己身上撕下來,輕咳了一聲,假意解釋:“醉人如尸,真是死沉。”
隋影皺了皺眉:“既然醉這么厲害,留在盛宅客房多好,何苦您這么來回來折騰?”
“留在盛宅?那明天我奶奶還不得把她直接鎖我床上?”
這倒是,隋影也明白,盛老太太多年求重孫子不得,要是知道盛西巖主動留宿一個女人,還是在老宅,恐怕真的能派人鎖容堇一年半載,強制她給盛西巖生個崽。
“你回去吧,明早邵平來接我。”盛西巖接過隋影手里的水,回身放在沙發旁邊的茶幾上。
隋影剛剛還沒平復下來的心緒,又被刺激了一回:“明……早?您要在這兒……過夜?”
盛總不是號稱從來不留宿單身女子家嗎?哦,也對,容堇不是單身,她有個兒子。
可是……
“嗯,你先回去,修復好的音頻發到我郵箱里。”
隋影一回神,沒再多問,轉身先出去了。
容堇大概醉得太沉,蜷著身縮在沙發一角,盛西巖小聲叫了她兩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從廚房酒柜里又拿出一瓶紅酒,取了酒杯倒了,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小口斟酌。
今天沒人給他唱搖籃曲了,他恐怕要靠酒精來入睡。
“叮咚”
手機郵箱的提示音響了一下,他打開看了看,是隋影剛發來的音頻。
插上藍牙耳機,音頻里斷斷續續的聲音進入耳中,仿佛把他拉回了三年前童家公館的現場。
“快快,把人扶上去,房間都已經安排好了,天字第一號房。”
這是陸德豐的聲音,顫抖中透露著得手后的興奮。
盛西巖眉峰聳了一下,記起那是他剛剛中毒以后。
“哎,真他媽沉,爸爸,這沒事兒吧,都說盛西巖是冷面閻羅,他要是醒過來知道是我們算計他的,會不會……”
這應該是陸景平,陸家唯一的公子。
“不會不會。”陸德豐催促,語氣煩躁,“有你小姑姑的情面在,他不會輕舉妄動,更何況他跟你姐的婚事,我一早就和盛老太太提過了,現在不過就是先生米做熟飯嗎。”
“可是我……還是害怕,上次我和夏明在盛輝花園飯店攪了他一單生意,他讓凌知北差點兒把夏明的胳膊卸下來,血濺當場……”
“啪。”一聲巴掌。
“瞧瞧你這點兒出息,我怎么養了你這么個廢物。”陸德豐重重地嘆了口氣。
“爸,我都多大了,您別動不動打我。再說,我擔心的不對嗎?以盛西巖的性子,要是知道是我在他酒里下的藥,我恐怕今后,十八條命也不夠死的。”
盛西巖聽到這兒,冷笑了一聲,陸景平算是被養廢了,表面上看飛揚跋扈,其實就是慫包一個,不僅慫,而且蠢。
“行行行,你就別怕了,我給你交個實底,盛西巖他不敢動你,不敢動我們陸家。”
“啊?真的?”
“嗯,你小姑姑手里,有他最想要的東西。她去世后,這東西,就落到我手上了。”
“什么東西?”
“盛西巖他媽媽,彌留之際的視頻。”
帶著耳機的盛西巖心里“咯噔”一下,眼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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