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慶祥暴跳如雷,齊皓月則在他身邊假惺惺的勸說。明著是勸不讓他生氣,實際上句句都是用我的忤逆和沈毓然,沈玉剛對比。她這么勸,于是沈慶祥就更生氣了。“沈遠宜,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改不改口?”“不改!”齊皓月表面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沈遠宜你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啊?怎么連一點骨肉親情都不講的啊?一點點小事你為什么要給它鬧成這么大呢,如果這件事你抓著不放,你爸爸就會被警察帶走,你忍心看著你爸爸進監獄……” 我覺得好笑,在這裝可憐給誰看呢?我問他們:“施丹晴到底給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樣坑我。”齊皓月神色閃過一絲慌亂,但馬上就掩去了。我爸則是暴怒:“你這個死丫頭,還敢跟我提錢?上次你給你奶寫那個協議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你少給我扯別的……”他氣的站起身就要打我,霆深一把給我拽到身后,攔在我面前:“你敢動她一個手指頭試試?”于是沈慶祥高高揚起的巴掌沒敢往下落,但砸了茶幾上的茶壺泄憤。霆深讓保鏢給倆個人趕了出去,怕我生氣就一直坐在我身邊勸慰,被自己爸爸上門鬧這么一通,我心情極其不好,自然也就沒有做飯的心情。然后這男人又不長記性,又將做飯的任務交給保鏢,雖然換了一個人做,但水平都是差不多的,煮米飯不放水,炒出來的菜黑乎乎的就像是火災現場。顧霆深提議出去吃火鍋。好像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會提到去吃火鍋,這方法也確實好用,沒有什么難心事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如果一頓不行,那就兩頓!我倆吃完飯上車準備回家,這時候家里的保鏢給霆深打電話,說我奶到家里去了,問放不放她進來?……我一個頭兩個大。家里這些極品親戚沒完沒了的找上門來,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霆深征求我意見,我態度很堅決:“不見,讓她走。”說完我又改了主意:“算了,讓她到客廳等我。”回到家見到我奶,她這次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打車來的,看來是做好跟我打長久戰的準備了。“遠宜,你爸爸被警察局抓進去了,聽說是你報的警?我跟你說,你要是不去給你爸爸救出來,我就死在你家里。”說完我奶從包里拿出一瓶農藥,擰開蓋子就要喝。保鏢要上前阻止,霆深阻止他們:“你們不要管,要尊重老人家的決定,要不你們大少奶奶會被人罵忤逆不孝的。”我差點笑出聲,但硬忍著沒笑。我奶很尷尬,手里舉著瓶子想喝又不敢喝,不喝面子上又下不去!“那,那我真喝了啊?”這個臺階我要給的,我不緊不慢對我奶道:“奶,您放心喝吧,我雖然不敢忤逆您的決定,但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您死在我家里呀。”“只要您給藥喝下去,我就讓人給您催吐,洗胃,送醫院。遭罪是要遭一點的,不過這是您自己的選擇,我也不敢不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