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面子往哪兒擱?”
她頓時停住腳,下意識看向身邊神情驟沉的陸士嚴。
上輩子,陸士嚴經常說于英楠可憐,也三天兩頭接濟對方,她從沒像婆婆這樣鬧過,只一味忍讓,總想著他會回頭看看自己……
陸士嚴推門跨了進去。
沈月慈也忙跟上前,只見屋子里一片狼藉,墻上的結婚照被砸在地上,玻璃摔得到處都是。
婆婆滿臉淚地坐在沙發上,被劃破的手正流著血,而公公還一臉余怒抽著煙。
陸士嚴眉頭擰成了個死結。
沈月慈忙拿出手帕,過去幫婆婆處理傷口:“媽,不管發什么,您別和自己過不去啊……”
剛說完,公公就朝陸士嚴埋怨起來:“你看看你媽,年紀越大脾氣越臭,總是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兒吵個沒完!”
婆婆哭著拔高聲音:“我脾氣臭?你把我的棺材本給你前妻還有理了?你這么愛她就去和她過啊,你拖著我做什么?”
眼見兩人又要開始吵,沈月慈正要勸,陸士嚴突然說:“爸,媽,你們離了吧。”
三人一下愣住了。
沈月慈看著他,他又砸出冰寒的一句:“沒有感情的婚姻,對你們兩個來說只是折磨。”
原來在陸士嚴眼里,跟她的婚姻是折磨。
胸口悶堵著,沈月慈再也說不出話。
直到從父母離開,回到自己家,她都無法排遣心口的郁氣。
剛到家門口,通訊員就來找:“陸政委,有個姓于的女人來找你,她說她有急事……”
“我馬上過去。”
說著,陸士嚴轉身就要走。
刺激之下,沈月慈忽然就忍不住,拽住男人的胳膊,認真低問:“你說沒有愛情的婚姻是折磨,那你……后悔娶我嗎?”
陸士嚴詫然蹙眉:“亂想什么,我們和爸媽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他不是心里裝著別人?
可還不等她說出下一句,男人卻忽得伸手從兜里掏出一疊錢和票塞到她手中:“這是這個月的津貼,你收著,缺什么就去買。”
沈月慈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