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到能夠打動我的心。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當然。”
“比如？”
“比如，”大衛(wèi)頓了頓，“二十年前的張曼玉。”
達西先生說：我在琢磨，一個漂亮女人臉上長著一雙美麗的眼睛，究竟能給人帶來多大的快樂。
“第一次見到女生你先看哪里？”
“臉……吧。”
“特別是？”
大衛(wèi)摸了摸鼻子，誠實答道：“哦，也會看胸部。”
珍妮無語。
“假設你是一個貴族富豪，愛上一個女生，可是她出身不好，家人不但窮而且庸俗透頂，怎么辦。”
“我都是富豪了，還要在乎她的出身嗎？”
大衛(wèi)吸著奶茶，反問珍妮：“這都是什么腦筋急轉彎，李珍妮同學，你不會暗戀我吧。”
珍妮輕哼了一聲：“你放心，完全是學術討論。”
說著便從帆布袋里拿出筆和小本子，誠實地說：“我卡文了。”
于是把編輯約她喝咖啡、鼓勵她把幾年前的中篇改寫成長篇的事和盤托出，只有曼寧是她多年讀者那一部分按下沒提。
珍妮抬頭看大衛(wèi)：“總而言之，為了讓我成立，我需要一點男性視角。”
“男性視角？”大衛(wèi)停頓了一下，“大部分時候，男的想得很少。”
珍妮小心試探：“比如說，當男人對女人說：你有一雙好眼睛。”
大衛(wèi)不假思索：“你的眼睛很漂亮，你的D罩杯也深深吸引了我的眼球。”
D罩杯？珍妮立即想起莎莎的理論，心中警鈴大作——來了，傳說中的乳溝流派！
珍妮瞪大雙眼：“喜歡大胸部？張曼玉明明是平胸！”
大衛(wèi)恬不知恥：“要是張曼玉有D罩杯，我會更喜歡。”
珍妮忍住自己的白眼，想引誘大衛(wèi)多說點：“當男人對女人說：你對我來說很特別。”
大衛(wèi)笑：“你很特別，嗯，我此刻特別地想和你上床。”
“如果女人問男人：你愛我嗎。”
大衛(wèi)像聽到咒文，立刻嘆一口氣：“哎，何必要問，問了又想得到什么。我遇到過一次，進行時，突然問我這句話……這合法嗎。”
說話間大衛(wèi)突然想到什么，朝珍妮做了個鬼臉：“我知道了。下次要是有人問我：你愛我嗎；我就告訴她：你很特別。”
珍妮此時幾乎忘記自己是在為找靈感，情真意切地為陌生女人悲戚起來：“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
“好像男人既無愛的能力也無愛的需求，腦子里想來想去不過是上床那檔子事。”
大衛(wèi)不語。
安靜了半分鐘，珍妮瞪起圓眼睛湊過來，壓低聲音問大衛(wèi)：“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以前被什么人傷透了心。電影都這么演，浪子有一位深藏在心底的人物，白月光、朱砂痣，因為心碎，從此誰也不愛，放蕩不羈游戲人間。”
大衛(wèi)嗤笑，“怪不得你能寫。”
“什么意思？”
“想象力可真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