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英一怔,看著這張臉,異常的熟悉,所以并未發(fā)覺他的小動作。
“你是……喬希行?”她有些不確定。
喬希行笑了笑,拖了張椅子到床邊坐下:“難為姜小公主沒忘記我呀!”
“哪里還有什么姜小公主。”姜冬英臉色一白,低著頭薄唇微抿,溢出一抹苦澀。
那個把她當(dāng)成是小公主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人世,她也不再是小公主了。
喬希行眼眸微垂,而后抬眸看向姜冬英,歉意中帶著認(rèn)真:“抱歉,沒能送姜叔叔一程。姜叔叔雖然不在了,但是冬英,你并不是姜叔叔一個人的小公主。”
潤雅的嗓音,帶著一絲淺淺的傷感,還有一種忽視不掉的鄭重。
姜冬英的心顫了顫,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傅任明那張矜貴清冷的臉來,那個人,就從來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那個人都不屑與她說話的,又怎么可能會把她當(dāng)成是小公主。
倘若,讓若他對她有那么一丁點的情誼,即使就那么一丁點,她現(xiàn)在也不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樣眾叛親離孤苦無依的下場。
……
無處可去的姜冬英,在喬希行的極力挽留下,答應(yīng)留在這里先把身體養(yǎng)好。
一連數(shù)天,她除了睡覺就是躺在床上發(fā)呆。喬希行除了偶爾出去,其他的時間都陪著她。時常就是他說了好久之后,她才會偶爾的回應(yīng)一句。
直到一個星期后,喬希行接到一個電話,神色匆匆的出門,姜冬英驀地晃過神來,她渾渾噩噩了這么多天究竟是在做什么。
她怎么能夠忘了傅任明那赤果果的羞辱,還有被親媽憎恨的絕望!
在包里翻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手機(jī),姜冬英還以為是那天暈倒的時候掉了,并沒有放在心上,轉(zhuǎn)身拿著包就出了門。
出租車上,姜冬英的大腦中,傅任明冷漠無情的諷刺與姜母撕心裂肺的憎惡交替回蕩,讓她頭疼不已,忍不住的用手捶在了頭上。
許是聲音有些大,司機(jī)通過后視鏡見她神色痛苦,提議道:“姑娘頭疼嗎?我放點廣播音樂聽一下,也許會好一點。”
說完,他就打開了車內(nèi)的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