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但在走之前，你必須給我一滴心頭血，用來給婉荷治病。”
他剛剛才從太醫那得知，九陰之人的心頭血可以令陶婉荷的病徹底治愈。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關著李藝歆了。
李藝歆又哭又笑，原來人痛到極致，是會笑的。
她沒想到，都要這個時候了，他對她說的話，竟然還是要血。
“葉凡，你放過我吧，算我求求你，放過我......”
“你從我這里拿走的，還不夠多嗎......”
葉凡呼吸一窒。很快沉聲道，“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就在葉凡等不及，準備親自動手的時候，李藝歆終于開口。
她的眼神一片晦暗，“我可以答應你取心頭血，但是你必須向我保證，你會好好朱葬薄綠，并頃刻策馬去黎國，給我上萬黎國百姓，下跪道歉！”
他們何其無辜，因為一個陶婉荷，盡數覆滅。
葉凡一怔。他沒有想到李藝歆的要求竟然是這個。
堂堂王爺，怎能輕易下跪！可……想到婉荷……
“好......我答應你。”
只是，她自己呢？
葉凡沒來由的想到，她沒有為自己要求什么。
“你給我發毒誓！”
葉凡臉色微沉，“李藝歆，別鬧了。”
李藝歆忽然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站起身，從頭發上扯下一枚玉簪，橫在脖頸前。
她神情瘋狂，帶著不畏生死的決絕。“死人的心頭血想必沒用吧？葉凡，不想讓我死的話，就按我說的，發毒誓！”
葉凡鐵青著臉，定定看了她半晌，抬起手指。
“我發誓，我葉凡一定會按你剛剛說的做，如果我沒履行承諾，就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
李藝歆的手這才酸軟下來，玉簪子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葉凡看著她滿頭白發，眼神十分復雜。
但一想到陶婉荷，他的心重新變得冷硬。
太醫趕到，準備取血時，李藝歆說：“我自己來，你別動我！”
她拿過匕首，狠狠往自己左胸口捅去！
潺潺鮮血順著刀刃流進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