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沒人阻攔你了,吃!”戰(zhàn)懿骨骼分明的手緊緊的握著藥,看了一眼江俏,眼里多了一份堅毅,正要吃下去之際——被挾持的江俏,卻緩緩的睜開冷颯的眸。她看著面前墨冷漠的側(cè)臉,不溫不熱的出聲:“殺了他們,你真的就舒服了嗎?看到裴美媛重傷,親手逼死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的心里真有暢快?”墨怔了下,容色深沉。江俏竟然醒了......江俏說的話......他抬起冷淡的眸看向江俏:“我的事,無需你管!”他們是他的親人,可這樣的親人,他寧愿不要!江俏凝視他道:“墨,這么多年,不管你是利用我、故意接近我也好,但我是真的把你當(dāng)朋友。你是五年來唯一一個一直留在我身邊的人。我希望你放過他們,也放過你自己,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讓自己后悔一生!”“你看看裴美媛,現(xiàn)在的結(jié)局你真的開心嗎?死兩個人,真的就能讓你心里舒服嗎?”帶著抨擊靈魂的詢問蕩開。墨冷漠幽深的眸,深不可測。他的腦海里,一直盤旋著‘這二十年來,我也在暗中找你’。‘這是你在這世上最后的親人’、‘不要因為一時沖動,讓自己后悔一生’......他們死了,他就真的痛快,真的開心了么?江俏見他有了動搖,又道:“墨,戰(zhàn)懿死了,我興許也會死。即便沒死,我們也將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五年的友誼,你真的希望變成這樣?為了一段你母親犯的錯,讓你的世界徹底巨變,從朋友、到事業(yè),真的值得?”墨本就深沉的眸子,更加復(fù)雜。真的值得嗎?為了裴美媛,毀了一切,一切巨變......許久許久,墨終究是沉痛的閉了閉眼睛,隨即轉(zhuǎn)過身冷漠得臉背對眾人,冷聲道:“滾!立即滾!”挾持江俏的人聽到這話,也都把她放開。江俏不動聲色的收回手里的銀針,松了口氣。還好墨是這樣的選擇。如果墨還是如此執(zhí)著,她也同樣不會手下留情!墨、沒有讓她失望。她站起身離開。剛從郵輪出來,戰(zhàn)懿高大昂藏的身體在碼頭上站著迎接,霸道的伸出雙手,將她抱下來。他將她放下,擔(dān)憂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有沒有受傷?”“沒。”江俏道:“他只是想威脅你們而已,沒有傷害我。”戰(zhàn)懿依舊緊緊地將她摟入懷里。天知道之前有多擔(dān)心她。哪怕明知道她很厲害,但是事關(guān)于她,哪怕她少一根頭發(fā),他都心疼。戰(zhàn)家?guī)兹艘策B忙圍上來,擔(dān)憂問:“小俏,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江俏握著戰(zhàn)懿的大掌,淡然淺笑:“沒事。”“那就好。”戰(zhàn)老夫人嘆了口氣,“小俏,又讓你受委屈了。”江俏一如既往的平靜:“不委屈。”事關(guān)以前的恩怨,揭穿了也好,再沒有隱患。戰(zhàn)老夫人看著她,真心由衷的喜愛,欣賞她的心胸寬闊。她不止把她當(dāng)成孫媳,已然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孫女般,是一家人的存在。隨后,幾人想到裴美媛的傷勢,又慌慌張張的前往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