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感覺都沒有?
一點感覺都沒有。
藺北臉上的笑意退得干干凈凈,解開安全帶下車,我都懷疑他要沖上來揍我兩下。
他當然不會揍我。
比那更糟,他吻了我。
力氣有點大,撞得我嘴唇又疼又麻。
我不知道他吻技算不算好,因為我兩輩子都沒有過接吻經驗。
藺北抱著我的腰,雙手在微微發抖,不很明顯,但我們貼在一起,我能清晰感知到他身體的緊繃。
他應該也沒經驗。
等我想起來掙扎,他已經停下來,沒放開我,低頭目光灼灼看著我。
現在,有感覺沒?
瘋了!
藺北這臭小子絕對是瘋了!
我心里的土撥鼠瘋狂尖叫,表面上勉力維持大人該有的成熟穩重,掄起袖子擦擦嘴,冷淡地回答他:沒有。
藺北不信,伸手撫摸我的臉龐,我渾身瑟縮了下,他眼底的愉悅幾乎快要跳出來。
說謊。
我用力推他,這廝身上的肌肉沒一塊是白長的,我沒推動。
放開我藺北!
藺北不放,非但不放,還越抱越緊。
金滿山,我比你大。
他湊到我耳邊,明明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沉穩有力,敲擊著我的耳膜,也敲擊著我躁動的心臟。
臥槽!
我好像真的有感覺……
我嘴巴張合好幾次,終于擠出點聲音:你不懂,藺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其實——
他打斷我:我知道,關于你的一切,我全知道。
你知道個屁!
我推了好幾下沒推開,火氣上頭,正準備發作。
藺北說:我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一句話把我砸得外焦里嫩。
好家伙,他還真知道!
藺北不光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還知道我上輩子死的時候26歲,來到這里的時候還是襁褓里的小嬰兒,今年22歲,兩輩子加起來48歲。
知道我上輩子生日是2月18號,剛來那幾年經常記混,因為2月18這天沒收到生日禮物,心里有點小失落。
知道我上輩子也叫金滿山,一直嫌這名字土氣,來到這里后還挺喜歡,因為和上輩子一樣,能留個念想。
知道瞿想想是這個世界的女主,他和藺南幾人是男主,我是個炮灰,最后會為瞿想想擋刀而死。
我震驚過后,問他怎么知道的。
他目光幽深,宛如飽經滄桑的老人:我是重生的。
活著活著,什么事都能遇到。
我沒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畢竟我都能穿書了,有人能重生有什么奇怪的?
我頓時將他無禮的舉動忘得干干凈凈,拉過他一只手,差點老淚縱橫。
親人吶!
藺北眼尾抽搐了下,回握住我的手:現在,可以考慮我了?
我抹了把臉,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淚:考慮什么?
交往。
啊?我連忙松開他的手,退到一米開外,我對你真沒那意思。
理由。
認識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當小孩子看待,不可能說變就變。
考慮一下都不行?
我深知話不能說太滿的道理,沒有堅決否定,扭扭捏捏問:你死的時候幾歲?
30。
那你心態挺年輕啊。
藺北邁進兩步,皺緊眉心:你真打算找個四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