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聽哪一個？”
第11章
我撇了撇嘴：“自然是都要聽。”
聽了空溟的話，我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既是空殼子，那至少不是奪得他人軀殼，我以為憑我爹與空溟的性子，做出這種事情來也毫不意外。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卻也不喜傷害無辜之人，會心存一絲愧疚。
空溟似是早知我的答案，挑了挑眉開口。
“好消息是，你還活著。”
我忍不住怒斥：“我當(dāng)然知道啊！”
空溟被我的模樣惹笑了，笑了好一會兒才收斂。
“壞消息是，你現(xiàn)在的身體只是個凡人，無法修煉，時時刻刻都需人保護(hù)，否則在魔族之中難以生存。”
我對此倒無甚反應(yīng)。
對于我是凡人還是魔修這件事，我并不在乎。
空溟湊近，那銀白的面具有些冰涼地貼了上來。
“你不難過嗎？那么多年才修煉的心法與修為。”
我一抬眸便會對上那赤紅的眸，可如今我卻不似當(dāng)初那般害怕了。
“這對我而言算不上什么壞事，總歸我也是魔族圣女，只要爹還在，魔族之內(nèi)就無人敢傷我。”
“不用修煉也很好啊，那我便做一個整日吃喝玩樂的凡人。”
只是，凡人的壽命太短，不能一直陪在爹身邊。
空溟笑說：“你倒是看得開。”
我伸手將他推開些距離。
“我爹呢？他怎么樣了？”6
那日他亦受了十分嚴(yán)重的傷，我太沒用，只能替他擋下那致死的一劍。
空溟看著空空的懷中，不滿地皺眉。
“他好得很，不過今日他不在殿內(nèi)。”
我點點頭。
屋外的雪越發(fā)厚重，壓斷了一根梅花枝頭，落在地上發(fā)出“啪”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