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沒有說話,推開了門。
這句話我等了太久太久,久到哪怕現在聽到,殘留在身體里的情緒還是會讓我瞬間紅了眼眶。
可我已經不會再回頭了。
我現在終于想明白了,不愛自己的人,永遠不配得到愛。
9
再聽到紀黎的消息是在兩個月后。
彼時我已經開始了新生活,我逼著自己刪掉扔掉和他一切相關的東西。
愛了他太久,這種習慣已經成了我身體里的一部分,硬生生撕掉是血淋淋的痛。
可我必須往前走。
就在我努力淡忘著這一切的時候,他的秘書來電話了:
紀總的手術挺成功的,但是醫生說這種……沒辦法延長多長時間,我們打算去國外治療。
紀總托我告訴您,知道您不想和他說話,他說后天他就要走了,明天上午……和您去領離婚證。
我一怔。
離婚這件事紀黎一直不同意,我幾乎都已經不去想了,只等著兩年以后的起訴。
沒想到,他卻突然同意了。
再見紀黎,他幾乎成了骨頭架子,坐在輪椅上,風一吹就會倒的樣子。
和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相比,簡直不是同一個人了。
他沒再糾纏,只是把離婚協議書遞給我:
看看吧,以后你終于能擺脫我了。
我翻了翻,卻發現他幾乎把所有資產和錢都留給我了。
這——我皺眉,我不要你這么多錢,當時說好了一半一半的。
留著吧,我拿著也沒用了,也花不了多久了。
他笑得釋然:以前給你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