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思緒卻沒有從那病名中抽離。
夜深。
寒潮吹過整個城市,晃動著光禿禿的樹枝。
過分寂靜的病房放大了滴管中藥水滴落的聲音,一下下仿佛時間的流逝。
江音躺在病床上,睡顏不安。
她只覺自己身處在一片黑暗中,耳畔卻不斷回蕩著紀南澤那句“這都是你罪有應得”。
江音痛苦地捂著耳朵,嘶聲哭喊:“小叔,我沒有sharen,我沒罪!”
突然,一抹陌生的溫暖擦過臉頰。
江音渾身一顫,緩緩睜開了眼,撞上一雙深邃的瑞鳳眼。
“怎么……又是你?”她偏過頭,躲開那只落在自己臉頰的手。
秦霄宇手肘撐在桌上,姿態慵懶:“你傷口的紗布要掉了,幫你扶一下。”
江音抿抿唇,沒有做聲。
秦霄宇看了眼她發干的嘴唇,側身倒了杯熱水,視線也掃到了一旁紋絲未動的蛋糕。
他調整好病床高度,將水遞給江音:“你是第一個被我伺候的人。”
恩賜般的語氣讓江音皺起眉,她沒有接,拿起桌上另一杯涼水仰頭喝下。
秦霄宇愣了瞬,也沒惱,反而覺得她的性格還和八年前一樣。
他放下杯子,淡聲問:“蛋糕怎么不吃?”
聞言,江音握著杯子的手一緊:“不喜歡。”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句:“謝謝你。”
秦霄宇卻笑了:“你真以為蛋糕是我送的?”
江音驚訝地看著他,李琳不是說秦律師送的嗎?
“我送的生日禮物能這么寒酸?”秦霄宇眸光閃了閃,若有所指,“也只有紀南澤那家伙才送這東西。”
聽了這話,江音當即拉下臉:“小叔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