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君慕凜進了府門就大喊,“你終于回來了!”君慕楚站在前殿門口,一襲擊玄色衣袍,墨發披散在腦后,還掛著水珠,顯然是剛洗過頭發。只是,美人出浴能撩撥人心,殿王出浴,卻依然是死亡一樣的震懾。他就站在門口,雙眼瞪向來人,冷哼一聲:“本王再不回來,怕是就剩給你收尸了。”“哪有那么邪乎!”君慕凜幾步上前,一把鉤住他九哥的脖子,“你看我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人人都知我是你的胞弟,自然沒那么大膽子敢來招惹。”君慕楚氣得一把甩開他的胳膊,“沒人敢招惹?別以為本王不在京中就什么都不知道,死迅都傳了,葬禮都辦了一半,還說沒人招惹?”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這個弟弟,半晌,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看來還真沒事,虧他連夜趕路,奔波七天七夜趕回京城,這小子依然是那個玩世不恭的混世魔王。君慕楚冰冷的臉色終于有所緩合,可還是不想太給這個弟弟好臉,于是拂袖轉身,自己先進了屋。君慕凜臉皮一向厚,跟屁蟲一樣就跟了進去,美吧滋兒地說:“哥,我不但好好的,這還有檔子喜事兒呢!”“聽說了。”九皇子坐于上首,面上又浮起一層冰寒。“白家的女兒……凜兒,你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看文國公不順眼?不順眼直接收拾了就是,用得著費如此周折?”君慕凜一拍前額,“九哥,雖然我的確不待見那白興言,但這事兒跟他還真就沒關系,我是真相中他那閨女了。”“你會相中女人?”君慕楚聽得直搖頭,“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你天生對女人抗拒,除了母后和靈犀之外,任何女人都近不得你三步之內,否則你就會全身泛紅起疹子。怎么著,現在好了?那去年死的彩貴人可真是屈了,就差半年,她要是再晚半年靠近你,也不至于被你一巴掌拍死。”“那可不見得,她一個貴人,不要臉的往我身上貼,過不過敏我也得把她拍死。行了九哥,咱先不說這個,快同我說說你這幾個月又炸了幾個人?”九皇子一擺手,“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說,你不能跳著來。咱們還是先說那個白家二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冥婚也就算了,可既然人還活著,還扯什么?真不怕過敏?”君慕凜搖頭,“不過敏,跟她不過敏。別說三步之內,就是肉碰肉都不過敏。”“恩?”九皇子聽出些門道,“肉碰肉?怎么,白家竟養出了如此放蕩不堪的女兒?”君慕凜急了,“九哥你可不能這么說啊!我們家染染可不是那種人,我今天之所以還能活著站到你面前,沒讓你一回來就給我收尸,多虧了人家仗義相救,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說,婚是父皇賜的,可人家到現在都沒接圣旨呢,說什么都不嫁。”混世魔王一臉的郁悶,“還有那座破文國公府,太特么的復雜,一宅子魑魅魍魎,可憐我的小染染要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想想我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