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用毒高手,而蘭清若自小跟著奶娘,關系頗為不錯,也從中學得了一二的用毒手段,而她又對霍危樓癡癡念念,這才在霍危樓與蘭清若的婚事上極為賣力,促成了此事。本以為蘭清若進了門,一是可以監(jiān)視霍危樓的一舉一動,她好見機行事;二是說不準就可以利用蘭清若之手一舉除了霍危樓。但是,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這一切的如意算盤被蘭清若的一個換親全給毀了。這還不算,眼下老王妃又得知原來那個江南富商的草包千金沈心玥竟然不但不是個傻的,還懂得解毒之事,此事著實讓老王妃的心沉到了谷底。老王妃也沒心思再教訓蘭清若,又再叮囑了她幾句,做事不可目光短淺,急于求成之類的,便滿腹心事的和李嬤嬤離開了。二人出了佛堂,李嬤嬤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說道:“王妃,沒想到現(xiàn)在的問題竟然出在了那個沈心玥的身上。怪不得霍危樓以前每每毒發(fā)都能要半條命,而這一次竟然沒有大礙呢。”老王妃面色甚是難看,厲聲質(zhì)問道:“不是說這個沈心玥是個草包嗎?”李嬤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已經(jīng)嚇得一身冷汗,“對呀。據(jù)咱們當時打探到的消息,這個江南沈家女兒,除了空有美貌以外,其他確實一無是處啊。若不是看上她家那滔天的財富,咱們當時怎么也不會給二公子娶這么一個人來啊。怎么這現(xiàn)在竟然還會解毒呢?是不是哪里出了紕漏呀?”“回去以后火速叫人去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王妃此地已是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里發(fā)。待他們遠去,佛堂屋頂一個黑影也隨之悄然而去。當霍危樓看見霍興穿著夜行衣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感覺到了與往常不一樣的氣氛。“怎么了?蘭清若在佛堂仍不老實?”霍危樓問道。霍興心里忿忿不平,“豈止是不老實,簡直是一個人面獸心的蛇蝎女人。”“此話怎講?”霍危樓心里有些好笑,霍興一向是只辦事不予評論的,今日這是怎么了?“王爺,換親之事,果然是蘭清若所為。”“嗯。”霍危樓并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他早已經(jīng)知道了一般。可是霍興卻沒有那么淡定,“想當初,蘭清若對王爺可是舔臉上趕著的,王爺從未給過她正眼,她卻是天天的找機會靠近王爺,口口聲聲地說對你那個什么,又上趕著求了這個親事,沒想到竟然在大婚當日干出這等遭天譴的事來。”“無妨。這不是重點。”霍危樓絲毫不在意,淡淡地說道。今日霍興確實是有些反常了,平常他匯報消息都是知道輕重緩急的,看來還需厲練。霍興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馬上正色道:“是,王爺。今日老王妃去了佛堂。關于王爺身中劇毒一事,看來老王妃是知情的。而且,王爺與蘭清若的親事,正如王爺所料,背后想是有陰謀。”然后便將他在佛堂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向霍危樓敘述了一遍。聽完霍興的匯報,霍危樓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保持著他一貫的淡定與從容,沉吟了一會兒才吩咐道:“霍興,安排人去把術樹請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