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壓下心中苦楚,勉強笑道:“你吃過了吧,我叫人把這些都撤了。”
但不等她喊人,姜柔遠卻兀自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周淮誠怔然一瞬,反應過來忙道:“都冷了,我讓人熱一下。”
姜柔遠卻徑直夾了幾筷菜入口,低聲道:“很好吃。”
本就疼痛的心,因他一句夸贊竟是酸楚不已。
下意識的,她開口:“那我以后天天為你做好不好?”
此話一出,姜柔遠卻是放下了筷子:“公主貴為千金之軀,實在沒必要為我一介粗人親自下廚,也沒必要特意等我用膳,餓壞了身子。”
一瞬間,周淮誠黯然不已。
半響,她擠出低啞的一句話:“好,你既然不喜歡,那我日后便不做了。”
夜深。
兩人背對背各睡一邊。
周淮誠思考許久,還是鼓起勇氣朝他那邊靠近了幾分,顫巍巍伸出手,一點點摟住了他的腰身。
姜柔遠呼吸驟然一重,周淮誠臉紅得幾近滴血。
月光皎潔明亮,人影綽綽照映在窗戶上。
一場情事,兩人身上皆被汗水浸透。
理智被欲念沖撞至頂峰時,周淮誠攀著姜柔遠的脖頸,啞聲道:“姜柔遠,我們要個孩子吧?”
身上人影驟然一僵。
姜柔遠氣息粗重,只迸出兩個字來:“不妥。”
周淮誠一瞬猶從熾熱火窟掉入寒冷冰窖。
芙蓉賬內(nèi),云消雨歇。
周淮誠睡不著。
她想著前世和姜柔遠的點點滴滴,想到三年后的匈奴入侵,心底更是惶惶不安。
一片靜謐中,她情不自禁出聲問:“姜柔遠,若是我去向父皇替你求回將軍之職,讓你重回軍中,你覺得可好?”
三年后的戰(zhàn)事無法避免,若是姜柔遠能趁早領軍,也能早些部署,或許一切能有轉(zhuǎn)機。
這話落入姜柔遠的耳里卻是變了意味。
他聲音發(fā)冷:“臣既然已經(jīng)做了駙馬,就絕不會再有率軍之心,公主不必時時替陛下來試探。”
周淮誠心口一刺,慌忙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
“不早了,睡吧。”
姜柔遠打斷了她,兀自背過身去,不愿再與她交談。
周淮誠聽著他逐漸勻稱的氣息,心頭像是卡了石子塊,又沉又悶又痛。
隔天。
周淮誠起來時姜柔遠已經(jīng)不在床榻之上了。
旁邊空了一團,周淮誠的心也空落落的。
直至傍晚,姜柔遠才歸來。
還不等她上前去,姜柔遠到她面前時卻是一言不發(fā)跪了下來。
周淮誠嚇了一跳:“你這是何意?”
姜柔遠沉聲道:“臣想求公主一事。”
“你說。”周淮誠忙道。
“臣想求公主向陛下求一紙?zhí)厣饬睿H回落月青樓之身。”第6章
周淮誠恍然記起。
前世其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