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要傷著自己!”吟霜被她的舉動驚住,反應過來后趕緊沖上來從她手里拿過剪子。
元婧安喘著氣,心里卻覺得痛快,但痛快之下,卻是更深重的痛苦。
香囊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自己對宋乾川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元婧安站起身來,重重吐出一口氣:“這香囊本宮不繡,你隨我出去走走?!?/p>
鳳鸞宮外便是御花園。
元婧安走了很久,心中的郁結也散了一點。
她拐了個角,卻直直對上一張清秀干凈的臉。
元婧安一怔。
沈芯竹趕緊行禮:“給娘娘請安?!?/p>
元婧安此刻心情很是復雜,但她還是開口:“起來吧?!?/p>
沈芯竹站起身來,一抹溫潤陡然晃在了元婧安眼中。
那玉佩,好生眼熟。
元婧安心中一窒。
她入宮的第一年,宋乾川將一枚玉佩拆二,龍鳳各一,與她一人一塊。
他說:“安安,此玉,便是朕與你的定情之物。”
元婧安下意識撫上胸口,她視若珍寶掛在頸間的溫潤玉佩,此刻卻陡然浸滿寒意。
涼透全身。
就算再不懂玉,她也看出來自己胸口這塊,不過是沈芯竹身上那塊玉的邊角料。
許是元婧安沉默太久,沈芯竹有些站不住了。
她福了福身子,輕言細語的開口:“娘娘,妾身告退,免得擾了娘娘雅興?!?/p>
元婧安回過神,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笑意:“沈答應,你這話似乎在說本宮霸道專橫。
臣妾知錯!”沈芯竹陡然變了臉色,連忙跪下。
元婧安靜靜看著她,半響,卻深吸口氣道:“退下吧?!?/p>
若是前世遇上這種事,元婧安絕不會姑息。
但如今的她,又如何敢對宋乾川的心上人動手?元婧安心里發苦,瞬間沒了賞花的心思。
“吟霜,回吧?!?/p>
元婧安并未將這個插曲放在心上。
可當天晚上,宋乾川便闖進了她的寢殿。
“嘭”的一聲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