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未晚睡著的時候,陸北驍沒有回房。
早晨醒來的時候,也不見他。
這廝,該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簡單洗漱后,往樓下走,蘇寒看上去很疲憊,站在陸北驍?shù)拿媲埃坪踉趫蟾嬷裁础?/p>
唐未晚本來不打算聽。
然而,蘇寒的聲音比較大。
“首長,找到牛哥時,他已經(jīng)死了,法醫(yī)鑒定死亡時間是凌晨五點(diǎn)三十,直接被抹了脖子,手段有些殘忍。”
唐未晚頓住,死了?
這未免,太巧合了吧?
她記得,周子易打電話過來是凌晨三點(diǎn)多。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會是他嗎?
有些站立不住,心在發(fā)涼。
如果是他,那么周子易這個人,比她想象中更心狠手辣。
“所以呢?”陸北驍挑眉,淡冷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蘇寒立即站直了身子,報告:“所以......就是比我們的雇傭兵搶了先,但又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看牛哥的死相,被鞭打過,燙傷過,看樣子,像是被審問過。”
“這么說來,不是被滅口,而是另一波要?dú)⑺娜耍课业墓蛡虮€從沒失敗過,這還是第一次,”陸北驍像是可惜,挑了挑唇,仰靠在皮革座椅上,點(diǎn)燃一支香煙,懶懶又道:“有意思!”
“那需要查嗎?”
“當(dāng)然,搶了我替夫人報仇的機(jī)會,以為就這么算了?”陸北驍撩唇,冷笑。
“是是是。”
唐未晚有些失神的看著陸北驍。
他看上去慵懶又俊美,實(shí)則,也是個心狠手辣的。
出動雇傭兵,一般都是殺無赦。
唐未晚呼吸緊了緊,外界的傳聞果然不假,就算她看到的陸北驍再溫雅,再性感,再玩味,但他骨子里仍然是個殺神,滿是肅殺。
從昨晚他開槍時,就在她心上烙下了一個印,今天一早再被升華,給了她不一樣的認(rèn)識。
不過,是因?yàn)樗睦镉帜能浟塑洝?/p>
蘇寒走了后,陸北驍掐滅了手中的香煙,隨后朝她看了過來,揚(yáng)了揚(yáng)眉:“首長夫人偷聽的感覺如何?”
唐未晚臉頰一紅,別別扭扭的走下去,笑著說:“不不,我這是正大光明的聽大人,您不也沒打算瞞著我嘛。”
陸北驍看她狡暗的杏眸,笑了:“聽全了?”
“差不多吧。”
“那你說說看,除了你男人我會替你收拾牛哥,還有誰?”
你男人我???
“大人,您這算是趁機(jī)占便宜么?”
陸北驍答非所問,嗓音嚴(yán)肅了幾分,抬眸,仿佛眸色萬丈光芒,輕聲:“你覺得,周子易像不像?”
唐未晚震驚:“......”
其實(shí)陸北驍本來就猜到了?
唐未晚咬了咬唇:“或許,是他,昨晚他給我打電話,我說了牛哥,他說他記住了,首長大人,既然您都懷疑是周子易了,為什么還讓蘇寒去查?”
說完,細(xì)思極恐后,唐未晚瞪大了杏眸,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能。
陸北驍才是真正的腹黑。
他讓蘇寒大張旗鼓的去查,無非做給她看。
他會這么做,那只能說明一點(diǎn)。
他是故意讓她聽到,模棱兩可就把她給套進(jìn)去抖出周子易,然后,確定以及肯定,弄死牛哥的是周子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