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倒吸一口冷氣，心口一片涼颼颼的。
“真不愧是文景皇后，下手就是狠，孝景帝當年應該也沒有少吃苦吧。”
“相比起孝元帝和溫元皇后，孝景帝和文景皇后的感情就比較坎坷了。”
嗯？
姜嬈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
“綠檀，你怎么知道孝景帝和文景皇后的感情比孝元帝和溫元皇后的感情要坎坷，難道孝元帝和溫元皇后也回來了，你見過他們嗎，他們長得怎么樣，是不是十分威嚴霸氣？”
綠檀氣得拍了一下她的腦門，無語道。
“二姑娘，你是不是糊涂了，文景皇后今年已經八十歲了，而溫元皇后更是比文景皇后高了四五個輩分，早就化成一抔黃土了，又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長安城？”
“那會嚇死全城百姓的。”
好像也是哦！
姜嬈摸了摸臉，呵呵一笑。
“那你沒見過溫元皇后和孝元帝，又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當然是文景皇后說的，雖然我們沒有親眼見到過溫元皇后和孝元帝，但是文景皇后見過啊，她還扮演過溫元皇后的女兒，和溫元皇后一起打麻將，一起救助受災的百姓，險些就成了忘年交。”
“原來如此。”
姜嬈點了點頭。
“看來我過幾天得準備一些禮物，親自去拜見一下文景皇后，聽她講一講她和溫元皇后的故事。”
“行，那奴婢現在就去幫你打聽一下文景皇后的喜好。”
“好啊，好啊，綠檀，你真的是太懂我的心意了，回頭見到母親的時候，我定要讓她給你漲月錢，每個月都發三倍。”
“啊啊啊，多謝姑娘，姑娘放心，我日后一定會為你上刀山下火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絕無半句怨言。”
“好了，好了，哪有這么嚴重，趕緊下去忙吧。”
“是，姑娘。”
目送綠檀離開，姜嬈好笑地搖了搖頭。
曾幾何時，她也像綠檀這樣，每天都陪著衛楚楚嬉笑打鬧，歡聲笑語傳遍了整個雨軒閣，而如今，她和衛楚楚分道揚鑣，一個繼續住在建平侯府的雨軒閣，另一個已經成了威烈大將軍府的二姑娘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跑前跑后的丫鬟姜嬈，也沒有辦法像綠檀這樣討好她了。
還有大黃、朵朵、以及，……
世子殿下。
我好想你們啊，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你們？
姜嬈以手托腮，輕嘆一聲，眼底包裹著一塊濃濃的哀傷和憂思。
是夜，建平侯府，知行院，衛珩正在翻看下屬送來的賬本，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他沒有抬頭，而是淡淡地說道。
“門沒關，海棠，你直接進來吧。”
意料之內的推門聲并沒有響起，衛珩立刻提高了警惕心。
“誰在外面？”
風吹過，并沒有人回答。
他抄起墻上那把寶劍，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慢慢地拉開了門，然后一劍刺過去。
寒光乍現，姜嬈瞬間愣在原地，身子僵硬地跟一塊石頭一樣，愣是一步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