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紀公子,今天發生了什么喜事,您怎么笑的這么開心?!崩哮d花姨搖擺著手里灑滿香粉的手帕,調趣道。
“有嗎?”紀仲斐摸了摸下巴,笑不自知。
“有的,您的嘴角可都咧到天上去勒?!崩哮d指了指天空。
紀仲斐順著望過去,花魁頭牌孔苻苓撐著頭正倚在欄桿上,一雙眸子滿波秋水。
老鴇便笑著說道,“紀公子那么開心難道是知道了我們苻苓今天出牌?!?/p>
聽到有人打趣自己,孔苻苓立刻紅了臉龐。
紀仲斐及時為孔苻苓解圍,“花媽媽,我臉皮厚,您怎樣打趣我都不要緊,可苻苓姑娘不一樣,她可是你們這里的搖錢樹,您可別讓搖錢樹黃了葉子?!?/p>
“哪會哪會,這方圓百里誰不知道,花媽我名聲在外,對苻苓寵的像半個女兒,紀公子您這樣說倒是不怕傷了我的心嗎?”
“到底是人老珠黃,容顏不在,也是無人賞識了,想當年,花媽我也是叱咤一條街的……”花媽又開始沉浸于往事,那張徐娘半老的臉上皆是神往的樣子。
眾人早已習慣,花媽剛提了一個字,大家便如同驚弓之鳥一個個散去了。
“唉唉,別走啊,花媽我還沒說完吶?!被▼寭]著手絹。
“花媽媽,您說的我們都知道啦,您可別在講了,您都講了無數遍了,咱們醉紅樓的生意莫不是被你這樣說沒的。”
“瞎說,這京城里誰不知道,我花媽的生意極好,
人美久美,就連我這個老板都是極美的。”
紀仲斐搖著頭笑了笑,端著身子上樓去了。
“孔小姐,幾日不見,怎么臉上多了些愁容。”
孔苻苓欲言又止,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怎么了,可是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有人欺負你了,誰這么大的膽子?!奔o仲斐挑起胳膊,說著就要為孔苻苓報仇。
“不是……”孔苻苓輕輕拉著紀仲斐的胳膊,“孔公子,您已經好幾日沒來了,可是對苻苓哪里不滿。”
“這說的什么話?!奔o仲斐挑起孔苻苓的下巴,“我才兩日沒來而已,怎地,想我想的這般緊嗎?”
“紀公子……”
美人撒嬌,當真是令人骨頭酥軟,回味無窮。
紀仲斐當下就軟了骨頭,擁著孔苻苓走進內屋了。
紀仲斐溫香軟玉在懷自是開心不已,而此時的傅禾凝,還在為今日的下毒的事情耿耿于懷。
紀仲斐在醉紅樓喝了一夜,直到天亮才醉醺醺的拎著燒雞點心回來。
他還沒進門,便扯了嗓子大喊,“景晨,景瑜,看為父給你們帶的什么?”說完他揚了揚手里的包裹,一股腦的把東西都倒在了桌子上。
傅禾凝昨日半夜才睡,今天一大早就被紀仲斐吵醒自然是沒好脾氣,更何況,紀仲斐身上還一股子酒味,傅禾凝最討厭酒鬼,便是長的好看的也不例外。
“一大早的嚷嚷什么呢,去哪里鬼混了,臭死了,還不快滾?!备岛棠糸_簾
子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