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去相府的中途,她們還遇到了仇家二少爺仇邊禎,這位二少爺火眼金睛,竟從馬車隨風飄起的窗簾上看到她的半張臉而追了過來,把馬車攔住。
“大嫂這是去哪?”彼時,他騎著一匹通體毛發雪白的馬,趁的他似發著光,那雙鳳眼看人,似漫不經心又似有掠奪性。
“跟你無關,讓開。”白令晚對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仇家二少爺實是陌生,既然陌生,她連基本的應付都懶得做。
“我不讓呢?怎么?畏罪潛逃了?青黛的事還沒完呢。”
青黛,青黛,又是青黛,她何其有幸,仇家上上下下都把她放在心尖尖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現在一聽青黛這個名字就頭疼,所以開口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是我的錯,我承擔責任,不是我做的事,誰也別想把臟水潑我身上。你別忘了,我大哥是刑部侍郎,青黛的事,他定會給我,也給你們仇家一個交代。”
仇邊禎在聽到刑部侍郎之后,不自在的輕咳了幾聲,他剛從白令延那回來,臨走時,白令延咬著他的耳朵說
“你若敢讓我妹妹受一點委屈,我決不輕饒你。”
“哼。在你心里到底我重些還是她重?”仇邊禎的耳垂被他咬的又紅又癢,卻又忍不住吃醋他如此護著自己妹妹。
“別幼稚。她跟你不矛盾。”白令延是典型大男人,不屑回答這類問題。
仇邊禎的性情也是陰晴不定,當下就怒氣沖沖回了山莊,自認早把白令延的警告忘了一干二凈。
與其說他是因為護著青黛才對白令晚冷嘲熱諷,不如說他是跟白令晚爭寵,想想這一點,他不覺全身抖了抖,更是惡向膽邊生,朝白令晚怒氣沖沖說道
“你若真有這骨氣,就自己自證清白,別事事麻煩你大哥,不夠他累的。”
“我想怎么勞煩我大哥,與你何干。”你也管得太寬了。
“與我….”仇邊禎忽然語塞,他一貫清高孤僻,誰都不入他的眼,若不是因為白令延,他才懶得理會這個女人。
“走”白令晚命令馬車從他身邊繞了過去,走了不遠,白令晚回頭一看,那二公子還在原地駐立著,陽光灑滿他全身帶著金光,真是美少男啊。仇邊禎與仇邊旗都長的好,但兩人長的天差地別,仇邊禎的美帶著點柔,尤其是那漫不經心散淡的樣子很是抓人,而仇邊旗是眉星目朗之下無比的陽剛。
白老爺白夫人看到白令晚帶著兩個小丫頭沒打招呼就回來,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兩人沒表現出來,只是歡喜的拉著白令晚的手噓長問短。
“晚晚啊,你要回府怎么不派人通知一聲,爹娘去接你。”
“想你們了。”白令晚撲進白夫人的懷里撒嬌道。說著說著,忽然淚流滿面,心里如刀刮一般,很清晰的,在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是白夫人全身鮮血含淚看著她,對她說
“晚晚,是你引狼入室害了全家啊。”畫面里,白夫人雙眼忽然留下了血,然后倒在她的腳底下。
白令晚因為這個奇怪的畫面而難受不已。即使她的這些難過的心緒是真身留給她的,但這奇怪的畫面跟記憶是如何來的?難道真身能預知未來?給她的提示?
她這一哭,愛女心切的白老爺就控制不住了,厲聲道
“怎么,仇家人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