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又聊了一會兒天。已經是晚上了。月亮掛在樹梢上,好像柳樹上開了一朵花。江清曠也告辭大家回了皇宮。宋秀蓮和江麥芽帶著孩子們離開。秦九月夫妻兩人卻是走到了最后。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和家里人越走越遠。霖哥兒趴在蕭山的肩膀上,好奇的問道,“我爹和我娘他們兩個人要去哪里呀?”蕭山說,“他們兩個人有他們的事情,你一個做兒子的就別管老子的事兒了,趕緊閉上眼,爭取回家就睡著了。”霖哥兒戳了戳蕭山的肩膀,“姑父,我覺得你對我太兇了,明明你對小姝兒小暮兒還有小念兒都很溫柔的。”蕭山呵呵一笑,“你是女孩子嗎?你要是女孩子,我也可以對你溫柔。”霖哥兒不滿意的說,“我娘都說了,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一樣的,男女要平等,你歧視我,而且你家的子歸弟弟也是男孩子,你也要對弟弟這么兇嗎?”蕭山揉了揉霖哥兒的小腦袋,“你還真猜對了,男孩子就是該兇,該兇的時候使勁兇!”霖哥兒:“......”忽然有一點點想親爹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另外一邊。秦九月和江謹言手牽手,走在月光下。明亮而又清冷的月光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倒是有種相依相偎的老夫老妻的即視感。秦九月抱著江謹言的胳膊。把腦袋靠在江謹言的肩膀上,“相公,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一句圓滿了?”江謹言伸長胳膊,抱住了秦九月的肩膀,把秦九月摟在懷里,“是啊,終于圓滿了。”秦九月輕輕的嘆了口氣,“嵐嵐也終于求仁得仁,以后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江謹言贊同的點點頭,“是啊,都會越來越好。”秦九月說:“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咱們家老二的親事了,聽說最近很多言官都在勸誡老二讓老二早點立皇后?”江謹言揉了揉秦九月的腦袋,“那群老家伙每天都是沒事找事,你要是有興趣,你把老二瞧瞧,哪一家的名名閨秀適合當皇后?”秦九月把胳膊搭在江謹言的肩膀上,“這件事情,是得好好的參選參選。”夫妻兩人一直向前走。秦九月說,“江謹言,我腿疼。”江謹言直接在秦九月的面前蹲了下來。秦九月笑著撲了上去。江謹言輕而易舉地背起。秦九月摟著江謹言的脖子閉上眼睛,像是一只饜足的小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覺得我的人生好像是從來到這里,才正式開始的。”江謹言聲音儒雅溫潤,“沒有你,我也不可能有這段人生,或許我會從活死人變成死人,或許醒來之后帶著孩子撫養他們長大,便是我窮盡一生最大的心愿,一輩子碌碌無為。”秦九月嘻嘻一笑,“那我們算是雙向奔赴了。”秦九月拍拍他的后腦勺,“江謹言,我要愛你一萬年。”江謹言嘴角勾起了笑意,微風吹過,兩人的發絲纏繞在一起難舍難分。江謹言說道,“我也是。”除了愛。他還想說謝謝。謝謝你的出現,讓我,成為了最好的自己。家家戶戶的燈火亮了起來。一盞又一盞。遠遠的望去。煙火輝騰。還有那輕輕裊裊的炊煙升騰。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