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這么回去?”
晏淮的話如同刀子,刺得阮凝煙慘白著臉難受地喘不過氣來。
阮姝蘭入府之后,她處處不如意,每有爭執(zhí)時她總會因為阮姝蘭跟阿兄吵得天翻地覆。
昨日是她母親冥誕,她特意跟阿兄他們一起去靈云寺上香。
原是約了謝寅和陸執(zhí)年一起外出散心,順道緩和跟阿兄之間的關系,可她沒想到阿兄居然會帶上了阮姝蘭。
她本就極為厭惡阮姝蘭這個外室女,更不喜阿兄跟她親近,一路看見謝寅和陸執(zhí)年也處處關照她,甚至為了那個外室女忽略她時,她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氣。
等上山之后阮姝蘭“不小心”打翻了她母親的長明燈,將她母親的福祉毀了一地。
她所有怒氣就都爆發(fā)出來,氣急之下給了她一巴掌,阮姝蘭就哭著跑了出去。
阮瑾修滿眼焦急騎馬在林子里將人追回來,表哥謝寅和陸執(zhí)年也拖著她過去讓她跟阮姝蘭道歉。
阮凝煙自然是不肯。
她又沒錯,她憑什么跟阮姝蘭道歉?
阮凝煙口不擇言罵了阮姝蘭幾句,阮姝蘭就哭哭啼啼說要回安州。
阮瑾修當時便大怒斥責她毫無教養(yǎng),沒有女子謙順之德,說她欺辱身世可憐的阮姝蘭,毫無半點容人之量。
她賭氣與他吵了起來,他就叫她滾回靈云寺去自省,而本該護著她的謝寅和陸執(zhí)年也皺著眉頭說她太不懂事。
他們幾人只顧著去追哭的梨花帶雨的阮姝蘭,將她一個人留在了白茫茫的林子里。
上一世她在林中迷了方向,天黑后馬兒受傷摔下了陡坡。
她沒有這一世的運氣遇到了晏淮被人救了上來,而是摔下去滾進了深不見底的雪窩,直到第三天早上才被過路的農戶發(fā)現(xiàn)。
昏迷不醒地送回京城時,瘸了腿,毀了臉,身子骨也被徹底凍毀了。
阮凝煙呼吸時都帶著怨恨:“她不是庶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