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祁年只覺得自己快要被蘇柔氣暈過去了。他特地過來瞧她,還把話說得那般直白,她只需示個弱,他就能找個由頭帶她回宮了。可是她竟說自己住得慣!這是一點臺階都不給他留,難不成還要他來哄著她回宮不成?「既然你住得慣,那就繼續住著吧。」衛祁年說罷便要起身離開,我忙站起來拉住了他的衣袖。他挑了挑眉,聲音莫名變得傲嬌起來:「怎么?可是要說什么?」「嘻嘻。」我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陛下,我這剛搬來時,這邊什么都沒有,因此置辦了許多東西……然后吧,您當時給我的銀錢,我已經用得差不多了……」隨著衛祁年越來越黑的臉,我的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要么……您再給點兒?」他鄙夷地看著我,額上的青筋跳了又跳。「陛下,府中銀錢確實緊缺,姑娘本就是嬌養著長大的,這邊吃穿都簡陋,如今人都瘦了一圈了……」好冬青!我在衛祈年看不到的角度,偷偷向她比了個大拇指。又甩出帕子哭了起來:「陛下,我原想著,不如拿些銀子去做點生意,可是卻虧得血本無歸……這才厚著臉皮和陛下討要……」「姑娘!是冬青不中用!若是當初冬青學算盤時多用點心,如今府里也不至于入不敷出!」衛祁年皺著眉頭,看我和冬青一唱一和地表演了半天,終于松了口,沒好氣地說道:「行了,你那腦子也做不了什么生意,回頭我再給你兩個京里的鋪面,你老實待在這里等人送錢來便是了!」「多謝陛下!」我收了眼淚,笑得燦爛且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