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栩童不跑還好,他這么一跑,就讓齊譯洲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性又直線上升了。他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鹽水給拔了,穿上了鞋子就想要去追他。只是現在的齊譯洲身體實在虛弱,他低估了自己虛弱的程度,才下床跑了幾步,就覺得頭暈目眩,下一秒幾乎就要栽倒在地?!岸?!”齊紹洲立刻伸手拉了一把,讓齊譯洲不至于摔倒,“怎么了這是?那個孩子有什么問題嗎?”“替我攔住他,我要見到他媽媽!”齊譯洲有些急切,他搭住了齊紹洲的手,借著他的力氣又往前走了幾步,企圖追上去。細細想來,任栩童的妹妹和任筱潔長得確實非常神似,她是個小女孩,和舒魚這種已經成年的完全不同,小女孩長得相似,說明她就是天然的相像。不是后天加工而成的。如果說妹妹長得像任筱潔已經是意外,那么任栩童長得那么像任風卓又是為什么呢?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第二對兄妹長得像任筱潔和任風卓呢?齊譯洲越想越覺得破綻太多。齊紹洲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有些無語的復述了一遍:“找到他的媽媽?怎么,這孩子的媽媽也長得像任筱潔?”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齊譯洲的心震動了一下,最近他見過太多和任筱潔長得相似的臉了,偏偏這張臉真正的主人,卻和自己不怎么像了。想到這里,他的心痛了一下,齊譯洲的情緒跌落了下來,頓時又覺得暴躁了起來。他恨自己無能,也討厭自己在這里什么都做不成。“廢什么話!”齊紹洲心急如焚,“扶我一把,我要去追他!”齊紹洲雖然平時不怎么喜歡多想,可是現在的齊譯洲實在太過反常,讓他不得不多想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舒魚,舒魚也在看他,眼里盡是迷茫。齊紹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舒魚,舒魚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齊紹洲是要自己先去追這個奇怪的孩子,不管齊譯洲是什么意思,自己先一步找到這個孩子,再找到孩子的媽媽,那么一切的事情,都占到了先機,自己也能見招拆招??上闶骠~反應更快的是齊譯洲,他伸手一把拉住了舒魚的手。雖然他的力氣確實和之前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他的眼神從來不會騙人。他的聲音比眼神還要凌厲,幾乎完全沒有溫度:“你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舒魚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坦坦蕩蕩,“當然是去追這個孩子,你不是想要見他媽媽……嗎?”舒魚的聲音在齊譯洲的注視下,變得越來越低,漸漸沒了聲響,她直覺齊譯洲已經看透了自己,畢竟他是在商場里混跡了十幾年的老手,看透人心對于齊譯洲來說,幾乎是一門已經點滿熟練點的技能。齊譯洲的聲音冷硬,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你最好給我乖乖的站在這里,也不要試圖找什么陳云瑤,如果讓我知道陳云瑤知道今天的事情,不管是誰,我都會一律算在你的頭上,別以為她保得住你,你這張臉都保不住你,更別提陳云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