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承安是舉行過婚禮交換過戒指的。在我死之前。那時候長期的化療讓我蒼白消瘦和虛弱,但陸承安很專注的看著我穿婚紗的樣子,然后夸贊我真美。他一直在溫柔繾綣的望著我笑,但他周身的絕望和悲傷還是抑制不住。...我和陸承安是舉行過婚禮交換過戒指的。在我死之前。那時候長期的化療讓我蒼白消瘦和虛弱,但陸承安很專注的看著我穿婚紗的樣子,然后夸贊我真美。他一直在溫柔繾綣的望著我笑,但他周身的絕望和悲傷還是抑制不住。這場婚禮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走完婚禮的儀式后,陸承安就抱著我在落地窗看庭院中的那棵桃花樹。那是我和陸承安在一起的第一天親手種的。我死的時候那棵桃花樹剛結花骨朵,陸承安找人圍著桃花樹建了一個玻璃房,用暖氣熏著,想讓我趕上花期。我問陸承安說:「你說我能不能熬到花期過?」他低頭輕輕的溫柔的吻在我的額頂,說:「可以的?!刮颐扛魩讉€小時就從昏迷中掙扎著醒來問陸承安一句花開了沒,他每次都及時的哄我,說:「就快了。」但花還沒開,我就撐不住了。我跟陸承安說:「我先睡一會兒,要是花開了你喊我好不好?」他抱著我的手輕輕顫抖,但很穩(wěn),聲音也很穩(wěn),他說:「好?!刮艺f:「晚上我要是沒醒過來,你要記得吃飯。」千萬不要跟我一樣,因為胃生毛病呀。他眼淚一顆一顆很大滴的無聲落在我的臉上,他說:「好?!刮夷且凰驮僖矝]醒過來。真遺憾,我還沒看到花開呢。我們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多。所以我不理解陸承安為什么能將別人當成我。老實說,我一開始并沒有將蘇珞放在眼里。雖然傷心痛苦和生氣。但蘇珞那張臉對我實在是構不成真正的威脅,只會提醒我陸承安對死去的我的念念不忘。我并沒有放棄和神明的那個賭約。一是陸承安雖然背叛我,但是蘇珞和我長得實在太像了。二是他可以找任何人,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自欺欺人。小學生有一篇必學的課文叫黃粱一夢,他現(xiàn)在就沉浸在他的黃粱夢里自欺欺人。那天下班我路過31樓的辦公室,看見過陸承安和蘇珞相處的場景。當時蘇珞正在辦公桌上對著電腦處理文件,陸承安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什么都沒做,只是靜靜的望著她。他的眼神穿過她的臉落在不遠處的綠蘿上,仿佛在透過她去懷念他永遠回不來的愛人。他永遠不知道,他回不來的愛人就站在他的身后。靜靜的望著他。我嘆口氣,望著陸承安,心里想:你知不知道,我沒多少時間了啊。我不知道陸承安為什么會將蘇珞當成我的替身。除了那張臉,我們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蘇珞的性格非常軟,她很內(nèi)向,可能是因為她不會說話的緣故。不過公司里的人似乎都挺喜歡她的,因為她善良溫柔,見人就掛幾分笑,很討人喜歡且乖巧。那樣的性格,我相信即使是我媽,在和蘇珞相處一個小時后也能完完全全的將我和她從那張臉上割裂開。我們靈魂上南轅北轍的差距可以讓人忽視那張如出一轍的臉。我不知道陸承安究竟在想什么。這種不理解在我重生的第28天的時候加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