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比我想象得還要簡單。江崢和我敲定策略:我唱紅臉,天天離家出走;他唱白臉,圍著我媽好言相勸。我媽動搖了。最后保證天天打電話,才把她安撫回去。我和江崢過上了沒臉沒皮的躁動生活。我沒臉沒皮。江崢很躁動。他每天晚上都要偷偷地溜進主臥,給我蓋被子,說不定還偷偷地干別的。當事人表示很甜蜜,也很煩。他蓋的被子太厚了,早上醒了我滿頭大汗,說了幾次都不聽。早課之前,我來不及吃早飯,急匆匆地趕去教室。他遞給我...事情似乎比我想象得還要簡單。江崢和我敲定策略:我唱紅臉,天天離家出走;他唱白臉,圍著我媽好言相勸。我媽動搖了。最后保證天天打電話,才把她安撫回去。我和江崢過上了沒臉沒皮的躁動生活。我沒臉沒皮。江崢很躁動。他每天晚上都要偷偷地溜進主臥,給我蓋被子,說不定還偷偷地干別的。當事人表示很甜蜜,也很煩。他蓋的被子太厚了,早上醒了我滿頭大汗,說了幾次都不聽。早課之前,我來不及吃早飯,急匆匆地趕去教室。他遞給我餐盒,我掀開一看。我感動地說:「真好,崢崢,你完全把我忌口的東西記住了?!谷际俏也怀缘?。江崢尷尬地支吾,一個像樣的借口都沒編出來。不過從這之后,每天早上他都會準備兩份不一樣的早餐。下課后,我去實驗室等江崢吃午飯。他開了新的課題,忙得腳不著地,好幾天都沒有一起吃飯了。江崢從會議室出來,我拽著他衣角:「我用一下你的書房?!笴語言課上,老師留了考核作業,要求雙位攝像,當場寫代碼。圖書館、實驗室都不方便。不過不知道江崢什么毛病,天天把公寓那書房鎖得死死的,就跟金屋藏嬌似的。江崢本來給我檢查作業,聽說我用書房,為難的情緒露了一大半?!甘裁磿r候用?」我想想:「就這個周末?!埂感?,」江崢心不在焉地翻了幾頁,連我畫的大頭江崢都沒注意到,拿起手機,「我出去一下?!顾趺催@么魂不守舍?江崢的導師從背后路過,掃到我的作業,「嘖嘖」搖頭:「你這作業,狗見了都搖頭啊?!埂浮刮衣冻鰧擂味皇ФY貌的微笑。「等江崢?」「等他一起吃飯。」導師「哦」了一聲,溝壑縱橫的老臉笑得慈祥又八婆,「出去吃啊,上午不是才給他送了午飯?」??我連廚房都沒進過,什么時候給他送午飯了?我的警報響了。導師作為中年已婚男性,面對出軌深惡痛絕。當即指證江崢的桌子,說最近天天有人給他送午飯,上午他還拿進來一粉色飯盒。我果然從抽屜掏出一個粉粉嫩嫩、畫著兔子的餐盒。我靠。這么少女心,肯定是女生送的。沒看出來,狗江崢這條軍艦,能載好幾條船啊。我越想越氣,一把掀開蓋子。差點兒被熏暈。……怎么會有人做香菜拌蒜啊?就跟我媽似的。我媽似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