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貓嚇得從沙發(fā)上直直的蹦起來,我也被嚇得不輕。我們面面相覷,阿貓問我:“不是索命電話鈴聲嗎?怎么變成門鈴了?”“也許鬼也與時俱進(jìn),覺得打電話沒什么意思。”“你別嚇唬我?!卑⒇埬樁紘槹琢?。難得看她害怕,我們倆你推我我推你,決定一起去開門。她住的這個破房子,門上連貓眼都沒有。我聲音抖抖地問了一聲:“是誰?”半天都沒有聲音,我們倆嚇得抱作一團(tuán),忽然門外的人說話了。“楚顏,你在里面?”好像是周蘇城的聲音,只要不是鬼就好。我松了一口氣拉開門,周蘇城果然站在門口。他大半夜的干嘛來找我?也許是病了幾天,他消瘦的很,臉色也蒼白。他依著門框看著我:“你還真是沒良心,我拼了命的來救你,結(jié)果你卻把我丟在醫(yī)院,幾天都不露面?!彼恼Z氣甚是幽怨,讓我有幾分錯愕。阿貓站在我旁邊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周蘇城。周蘇城跟她點了點頭:“我可以進(jìn)來嗎?”阿貓側(cè)身讓他進(jìn)來,拖著我進(jìn)廚房燒水。她趴在我的耳朵上跟我咬耳朵:“吊胃口成功了?!蔽也恢莱晒Σ怀晒?,反正周蘇城應(yīng)該是幾天找不到我,人就出現(xiàn)了。阿貓在廚房里面燒水沏茶,我和他坐在客廳里。周蘇城這次是來興師問罪的,他臉色不好看,抱著雙臂半闔著眼睛瞄著我。“沒有手機(jī),人也不回家,還以為你又跑去山上了?!薄拔依瞎霾睿乙粋€人獨守空閨沒意思,就得跟朋友住幾天有什么問題?!蔽颐髦鑾咨系南銦煛V芴K城就這樣坐在我的對面,我多多少少有些心虛,因為他的額頭上還貼著紗布?!皠e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周蘇城忽然向我探過身來,伸手就拿走了我手里的煙盒丟在一邊。他好像不太喜歡女人抽煙,每次我吸煙他就會百般阻撓?;蛟S他還不習(xí)慣我的變化,他喜歡原來在他面前像頭小綿羊一樣的我。任他把我捏扁了搓圓了,我都逆來順受。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人總有成長的。阿貓家別的不多,就屬香煙最多。茶幾桌下面的抽屜里多的是香煙。我拉開抽屜就拿了一包出來,還沒拆開外面的塑料紙,周蘇城就靠了過來,直接騎在我的腿上,兩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他雖然瘦了幾斤,但仍然很重。我的腳踝本來就受傷了,這么一壓就感覺我腳踝處腫的地方都快要爆開了。“周蘇城。”我拍打著他的后背:“你這是算什么?你快點起來,如果被阿貓看見?!薄澳怯帜茉鯓??”他像一條大蟒蛇一樣纏著我。“還有一個人看著你?!蔽蚁蛩纳砗罂纯础!笆裁??你這里還有第四個人?”我指了指電視機(jī):“貞子快要出來了?!彼仡^看了一眼電視里,貞子正從古井里面爬出來,慢慢的要爬出主角的電視機(jī)。周蘇城只看了一眼就回過頭淡淡的跟我說:“你猜我小時候看到這種橋段在想什么?”我沒回答,他又繼續(xù)說:“我在想如果給我碰到這種事,我一定會拽著她的頭發(fā)把她從井里面拉出來,然后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