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擇了不去暮色酒店,蘇南喬自然也不想再見到許凡繁。她讓司機直接送她去醫(yī)院看羊羊。給左言廷發(fā)了一條微信,說她有事不能去了。直到晚上11點才回到左家。到樓上時,路過休閑室,聽到里面有聲響。她在門口踟躕了一會兒?!斑M來吧!”磁性的嗓音混雜著幾分迷離,伴隨著斯諾克撞擊的聲音。蘇南喬推門進去。左言廷穿著一套深色的修身家居服,把他修長又健碩的身材展現(xiàn)得野性撩人。他正姿勢標準地瞄著白球,拉動球桿,節(jié)奏流暢,黃球利落進洞。又移動步伐,打了好幾桿,都伴隨著聲聲清脆的撞擊聲,桿桿漂亮入洞。他兩頰泛紅,醉眼如深潭水。蘇南喬看到旁邊的沙發(fā)桌上放著兩瓶威士忌,一瓶已經(jīng)即將空瓶了。“會打嗎?”左言廷問道,又是一個桿起球落。她搖了搖頭,“你喝酒了?”“我教你?!弊笱酝⒅逼鹕?,伸出左手。她走了過去?!芭肯?,成90度。”他拿著桿,從她脖子以下往小腿處,輕劃了個90度角。“身體不動,只動小臂,運桿要運直了?!彼穆曇艉兔宰淼臍庀亩蟠祦??!芭尽钡囊宦?,球撞歪了,就差一點。“節(jié)奏可以?!弊笱酝⒑舫鲆豢跉猓澳阋幌蛴凶约旱墓?jié)奏?!碧K南喬離開他的身側(cè),又瞄準另一個球,揮桿出擊,緩緩落洞。她有種逐漸掌控了局面的灑脫感,這種感覺還真不賴。左言廷重新?lián)]桿進球,一步步移動,一步步靠近她,連連打進好幾個球。他的身體靠近,將她逼近球桌,她背靠球桌站著。他猛地將她抱起,讓她坐在球桌上。她個子嬌小,坐上球桌還是低他一小截。濃郁的酒氣撲來,卻帶有好聞的溫熱的焦糖味道。蘇南喬被撩得很快就紅了臉。這人真的是,怎么每次喝酒都這么會撩撥?!盀槭裁床蝗ィ俊彼е亩?,深深吐聲。耳邊太癢了,蘇南喬躲開了一點,說道:“我去醫(yī)院看羊羊,你們兄弟吃飯我去不去都不重要?!彼詾樽笱酝査氖菫槭裁床蝗ジ凹s吃晚餐?!盀槭裁礇]去暮色酒店。”聲音不高,卻有著不容忽視的魔力。蘇南喬心一驚,空咽了咽口水,坐直了身子看著他。左言廷也雙眸深沉與她對視著。“你都知道了?”蘇南喬喉頭涌上一股氣,“你信蘇媚兒說的?還是許凡繁跟你說什么了?”左言廷輕笑一聲,眸色里沒有責怪、沒有輕佻,卻繚繞著一層情意。“看來凡繁說的沒錯......”左言廷故作高深的語氣?!八f什么了?”蘇南喬語氣偽裝得不在意。她想起那天許凡繁說的“你跟言廷結(jié)婚不就是為了錢,為了接近我嗎?”她并不打算為自己解釋什么?!八f,”左言廷那張俊美的臉龐就要貼上她的臉了,語氣故作輕佻,“他說你心里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