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嬤嬤到底又被她摳出了一百兩銀子,狼狽而逃。蘇雨寒站在院子里,看著馬車遠去,忍不住叉腰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太爽了!沈崇清回來,蘇雨寒也沒瞞著他,告訴他奶娘來過,而且還被她榨取了一百兩銀子和一根金釵。“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得可持續發展,”蘇雨寒道,“你時不時地,得給我提供點消息,不重要的那種,去換銀子。這不比苦哈哈地伺候野鴨舒服多了?”沈崇清沒理她。蘇雨寒“哼”了一聲,繼續進去教曄兒學古詩。“來,兒子,”蘇雨寒把之前的對聯拿出來讓他復習一遍,然后開始教他《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蘇雨寒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在紙上,用手指著教他。曄兒嘴唇動了動,特別含糊地指著“是”念了出來。蘇雨寒激動地扔了筆把他抱起來:“曄兒,曄兒再給娘念一遍!再給娘念一遍!”“是……”曄兒對于自己能發聲也覺得很驚訝,摸摸自己嘴唇,又摸摸自己的嗓子。“沈崇清,你進來,你快進來!”蘇雨寒高興瘋了。沈崇清聽到曄兒發聲,眼中也有難以掩飾的高興。但是他嘴上卻道:“要繼續努力。”蘇雨寒推了他一把:“你怎么那么掃興呢!還用你說,我們曄兒當然會繼續努力的。來,好曄兒,娘要給你獎勵。娘想想,娘現在去給你炸茄盒怎么樣?多多放油放肉餡那種?”曄兒高興地點點頭,比劃著表示要去給她打下手。“那可不行,熱油濺出來可不是鬧著玩的。跟你爹玩一會兒好不好?你爹白天都在鋪子里忙,見不到你,是不是也很可憐?”沈崇清聽著她溫聲細語哄著曄兒的聲音,甚至有些懷疑她被什么上身了。但是就算真是那樣,他也更愿意接受現在這個人或者妖。人有壞人,妖亦有好妖。金雕王表示,的確是妖,但是是鳥妖,和你有毛關系?她是我的!蘇雨寒剛出去,曄兒的臉就垮了下來。沈崇清敏感地感受到兒子的變化,學著蘇雨寒的樣子蹲下和他視線平齊,甚至也伸手捏捏他的小臉蛋,手感真不錯。“怎么了?”他笑著問。曄兒嚴肅起來和沈崇清一模一樣,眉頭緊蹙,帶著幾分惆悵。他拉著沈崇清的手走到桌前翻了翻,然后指著之前的“去留無意”的“去”字,仰頭看著沈崇清。沈崇清想了想,“去!去!這是去!”曄兒伸手摸著他的喉嚨,眼睛轉了轉,很艱難地道:“去……”雖然很不清楚,但是沈崇清還是激動不已,鼓勵他道:“對,去,這是去!曄兒,你再說一遍?”曄兒點點頭,慢慢開口:“去,去是,去是……”“去世?”沈崇清愣住了,“誰去世了?”一定是他理解錯了,曄兒這么努力的學說話,就想告訴他“去世”這兩個字?不對,哪里一定有問題。更沒想到的是,曄兒竟然伸手指著他,“去是。”沈崇清臉色凝重起來,他發現曄兒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也很嚴肅。“曄兒,誰跟你說我去世的?”沈崇清努力不露出緊張之色,給他壓力。曄兒伸手指著外面灶臺間哼著小曲的蘇雨寒。蘇雨寒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