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初兒那邊,到底怎么樣了?”
連扶隱低聲嘆了一句,見他眉間全是憂慮,伏鷲抿唇,只得淡聲勸慰:“這一天遲早會來,你莫要憂心,待我們班師回朝,夫人也一定會回來的。”
話里都是寬慰,沒有半分篤定,連扶隱聽在耳里,除了強迫自己相信初兒,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但愿如此。”
愿爹娘保佑初兒,希望她萬事無憂,此番順遂,平安歸來。
☆
“殿下,老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殿下明鑒吶!”
左昌跪在下首,聲聲篤定,而他上方的人,正在端詳著手里的文書,流光候在一邊,面色平靜。
“此時攻打凰越,不過是兩敗俱傷,毫無益處,安侯武將出聲,不該不知曉。”
玉疏銜并沒有理會左昌,而是將話頭轉向一邊靜默的安煥。
“可是凰越近年愈發強大,此時有天澤作為墊腳石,我們若能拼上一拼,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安煥忍不住抬手擦了把虛汗,再放下時,手心都在發麻。
“拼?安侯這是將我凰越的萬萬將士的性命當做賭注?”
玉疏銜語氣平淡,就算此事關系重大,他也絲毫沒有發怒的跡象,唯獨眉眼間的戾氣稍稍散開。
“這……殿下恕罪,老臣……老臣雖說缺欠考慮,但此時時機上佳,還請殿下深思。”
此次攻打凰越,可是他們勸說了許久,才成功讓陛下頒布詔令,若是太子殿下從中阻攔,怕是會前功盡棄。
“本宮深思許久,覺得此時攻打凰越,無異于自討苦吃。”
先不說他私心里不想與凰越為敵,更不想乘人之危,就說這局勢,此時也不宜攻打凰越。
“可是殿下,陛下已經下令攻打凰越,況且我軍已經在路上了。”
左昌拱了拱拳,心里卻是一片焦灼,此時正是大好時機,可莫要讓太子殿下給毀了。
“本宮聽說,此次前去十萬將士,皆是出自守防營。”
守防營的將士全部隸屬皇室所有,與其他私將不同,他們的直屬上級就是歷任云闌皇帝。
“是,確實如此。”
左昌暗自轉眼,不知道太子殿下此言到底何意,倒是一邊的安煥,雙眼有些灰暗。
“安侯府有五萬將士,均是為國效力的好兒郎,此次為何不做那先鋒,一同前往?”
玉疏銜語氣微涼,惹得安煥猛地跪地稽首,結結巴巴的解釋起來,不過玉疏銜卻是半個字句都不愿再聽。
“好了,為了自家前途,竟敢慫恿陛下出兵,將我云闌將士作為踏腳石,兩位也當真是好算計。”
玉疏銜撩袍起身,手中的文書翩然落地,跪在地上的兩人望去,卻正見是兩封密信。
“身為云闌朝臣,私自與他國勾結,意圖不軌,按罪當誅。”
流光將落在地上的書信撿了起來,輕輕疊好,畢竟這也是證據不是?
“殿下……”
左昌欲要求饒的話語被玉疏銜抬手打斷,淡漠的視線掠過兩人,正好對上安煥詭異暗沉的眼。≈40b;傾國盛寵≈7a;≈54b;≈01d;≈65b0;≈7a0;≈八八;≈7b;≈65f6;≈95f4;≈514d;≈八d9;≈八bf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