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這難不倒我。”安暖極有信心道。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堅毅,席心塵不由笑道:“看來是我的判斷錯誤,雖然你看起來柔弱,但其實我早就應該知道的,你一直都比常人要堅強的多。”“原來你是這么想我的。”“這就是真正的你,只是暖暖,有時候可以適當的麻煩別人,你不用什么都自己承擔,這樣你會很累的。”安暖一怔,她似乎,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腦海里快速閃過這一年來的畫面,安暖猛然想起,當初她要求醫生幫她注射排卵針,她似乎也這樣勸說過自己。和席心塵所說的意思相同。在得知自己得了絕癥的時候,安暖對外界的一些感知都已經變得麻木了起來。她那個時候想,老天到底還要對自己多成年人,才會跟她開這樣的玩笑。早在生下小念月的時候,安暖就以為自己要死了,誰知道她做了手術又活了過來。如今,就連醫生都不能篤定她還有沒有可能復發,而她,也不能完全放下心來。這種命隨時都有可能被老天收回去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安暖不自覺的苦澀一笑。“暖暖,你怎么這樣笑?”聞言,安暖開口道:“只是在感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只有兩三事算得上開心。”“你說的話有時候很深奧,我有些聽不明白。”席心塵在國外長大,雖然極喜歡Z國的文化,了解的卻不算多。“這不算深奧,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安暖不由解釋。“國內的文化一向博大精深,也許只是因為我太過孤陋寡聞了。”“這只是對人生無常的一句感嘆罷了,也許你以后也會有起伏不斷的人生經歷,那個時候,你也一定會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A酒店,算是A市極為象征性的地標建筑。席心塵和陽陽入住在這里已經近十天。當初因為安暖說,不打算見陽陽,席心塵便將酒店訂的距離醫院遠了一些。開車四十幾分鐘,總算到了A酒店門口。席心塵下車,快速繞到車子后排,將車門打開。“暖暖,小心一些。”聽到他貼心的提醒,安暖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這么多年,你還是這樣紳士。”“這是我應該做的。”酒店的門童早就迎了上來,在一旁等候著,等安暖抱著孩子下車,便接過鑰匙,準備將車子開去停車位。誰知席心塵還沒有護著安暖母女走出幾步,身后便傳來轟鳴聲。車子不受控制的朝安暖沖了過來。“暖暖,小心!”酒店門口的動靜太大,引得不少人朝這邊看來,看到這驚險的一幕,一個一個都睜大了眼睛。而席心塵反應最快,快速抱過安暖,隨后滾落到一旁,整個過程之中,他都保護著安暖和她懷里的孩子,心甘情愿的做了肉墊。其實聽到身后車子響動的聲音之時,安暖已經渾身僵硬,那一瞬間她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護好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