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白老繼續道：“醫生可診斷出什么了？你的病情還好嗎？”“情況不是很理想，但疏導之后好多了。”“行，那我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了，你今天就早點睡吧。”白老的聲音不似剛才那么咄咄逼人了。“白老，這個時間您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問了這些事情吧？”沒想到霍云寒轉而詢問了一句，白老這才道：“我這不是放心不下嗎？安暖白天跑到馮國慶的醫院里，后來又被人堵住，我聽說有人救了她，那個人看不到臉，很有可能是……”“很有可能是我對嗎？”“馮國慶和金總今天都在現場，他們跟我提了一句。”霍云寒厲眸微深，聲音發緊，詢問道：“您的意思是，他們知道那人張什么樣子？”“他帶著頭盔，連看都看不到又怎么可能認出？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才跟你說起這件事。”“都沒有看到，居然也能栽到我的頭上，白老，平常你是不會相信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的。”電話那端頓時沉默了下來。霍云寒再次道：“我很好奇，你居然這么清楚馮國慶的事情，他還能把心里的懷疑告訴你，你們之間有聯系？”顯然沒有想到霍云寒會突然詢問這些，白老咳嗽了兩聲，驟然厲聲道：“云寒，別忘了我是怎么幫你，怎么照顧你的，你怎么能這樣跟我說話？”“抱歉白老，我明白您對我恩重如山，我知道剛才的語氣重了些，但我真的很好奇，還有就是，為什么一個看不清楚臉的男人，會讓你們三個都以為那個人是我。”白老仍舊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霍云寒的話，隨后他道：“我不過是好奇罷了，所以才問問你，好了，先這樣吧，你早點休息。”“白老，先別掛，我心里有些疑惑，想詢問你些事。”“什么事？”“是這樣的，昨夜我睡不著，腦海里反復思索的都是當初父母因事故去世的事情，沈薇薇哪怕滿心算計，卻沒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足以布置那么多的事情，她的確修改了剎車程序，可是事后出事的車輛卻無影無蹤，我找了幾年都不見蹤跡，這實在太奇怪了。”在霍云寒看不到的地方，白老捏著手機的指尖快速發白：“怎么突然提起這個？”“我只是覺得，沈薇薇也許也是被人指示的，而我到現在不知道指示她的那個人是誰。”白老呼吸加重，沉默著不肯開口。霍云寒卻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急切道：“當年的事故，我要將所有細節找出來，再細查一番……”“云寒，你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么嗎？”“我很清楚，我只是不想讓我的爸媽死不瞑目。”“我沒有在跟你說當年的事。”白老沉聲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一整天不在公司，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可你卻牽著我的思緒，試圖讓我忽略你和安暖之間的事，方才我都信了你是一個人，可你后來的痕跡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