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再補給我個蜜月吧?”
我猛地推開門。
“不行!”
兩人驚愕地看向我。
我強壓著顫抖。
“明天就是我媽手術的時間了。”
霍嶼謙皺起眉。
何晴晴的眼淚瞬間落下。
“嶼謙,我不要蜜月了,都是我不好。”
她抓起衣服跑了出去。
霍嶼謙想追,我死死拉住他。
“你可以去,但是答應我,明天準時給我媽做手術。”
“不然我就和你離婚!帶著辰辰離開你!”
他沉默片刻,終于點頭。
“我不追,你別擔心,答應你的我不會反悔。”
那晚,他撫摩著我肩上的煙疤想碰我。
我渾身僵硬,想起他和何晴晴的親昵,一陣惡心。
“我要去醫院陪媽媽。”
掙脫他,我逃出了家門。
第二天,我撥打霍嶼謙的電話。
“快到了。”
他這樣說,我有點放心。
可手術時間到了,他始終沒出現。
我焦急地詢問護士,她卻說。
“霍醫生早就來了,正在三樓為何小姐做急診手術。”
我沖進三樓手術室,隔著玻璃看見他專注地為何晴晴處理腿傷。
護士小聲說。
“聽說何小姐昨晚情傷,飆車出了車禍。”
“霍嶼謙!”
我拍打著玻璃。
“求你,先救我媽!她的手術只有你能做!”
霍嶼謙卻頭也不抬。
“晴晴的腿不能等。”
我幾乎崩潰。
“她只是皮外傷!任何醫生都能處理!”
“我媽媽再不做手術,就撐不下去了啊!”
霍嶼謙嫌我吵,直接按下呼叫鈴。
“精神科嗎?這里有位病人情緒不穩定,需要電擊治療。”
他轉頭冷眼看我。
“去治療后開了證明還能帶辰辰回來,反正你不會痛,去冷靜一下吧。”
我顫抖地閉上眼。
印象里那個阻止我自殘,說就算我不痛,他也會心痛的男人。
終究是模糊了。
我掙扎著要走,去給媽媽找別的人做手術。
可霍嶼謙將我困住。
“你乖乖去治療,我這就去給媽媽動手術。”
“等你治療完,我把視頻發給兒童保護組織,辰辰就能回來了,到時候我們補辦婚禮,好不好?”
眼淚滑落,我點頭同意。
在霍嶼謙簽的那疊治療同意書里。
我悄悄夾了一頁離婚協議。
隨后被強行押進治療室。
治療師眼神冰冷。
“霍先生吩咐了,要好好治療你的傷痕癖。”
他拿起一把小巧鋒利的手術刀,轉向我。
“先從這些難看的疤痕開始吧。”
“不要!”
他一刀一刀剜進我的皮肉,凌遲一般的劇痛讓我渾身痙攣。
“聽說你指控別人虐待兒童?”
“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虐童的人!”
接下來的五天,電擊凌遲成了例行公事。
我失血過多還會給我輸血,繼續凌遲。
被釋放那天,我帶著可怖的一身傷疤沖到醫院。
媽媽已經奄奄一息。
“霍嶼謙沒來給媽媽做手術嗎!他答應過我的!”
護士同情地說。
“霍醫生五天前就帶著何小姐去馬爾代夫度蜜月了,沒安排手術。”
媽媽艱難地睜開眼,摸著我手上凸起的傷疤,心疼地說。
“薇薇,我的孩子,以后沒人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