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槐樹下,老木匠早已搬來矮凳候著,見孩子們圍過來,便笑著指凳面:“這海浪是咱們漁村的魂,極光可是你們那兒的星,刻在一塊兒,就是咱們的緣分。”領(lǐng)頭的小男孩伸手摸了摸極光紋路,指尖劃過木面的溫度,忽然抬頭問:“爺爺,海浪真的會一直陪著海嗎?”老木匠蹲下身,指了指遠(yuǎn)處的海平面:“就像極光永遠(yuǎn)陪著北極的夜,海浪也永遠(yuǎn)守著漁村,以后啊,你們和小寶,也會像這樣常相伴。”
莉娜把“漁村記憶冊”遞到老師手里,u盤在陽光下閃著光:“這里面有咱們出海時唱的號子,還有海蠣干苗從發(fā)芽到開花的樣子,你們要是想漁村了,就看看。”老師接過冊子,翻開第一頁,正好是小寶畫的涂鴉——戴著草帽的北極孩子和舉著冰晶石的漁村娃娃手拉手,背景里既有小螃蟹,又有小冰屋。“這畫比照片還暖。”老師笑著把冊子遞給身邊的孩子,大家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畫里的細(xì)節(jié),拘謹(jǐn)徹底被好奇取代。
阿婆早把海蠣干粥熬得噴香,陶罐里的海棠果擺在桌邊,酸甜的氣息裹著粥香飄滿院子。孩子們捧著粗瓷碗,小口啜著粥,海蠣干的鮮混著米香在舌尖散開,有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阿婆,這粥比北極的魚湯還鮮!”阿婆笑得眼角皺起細(xì)紋,又給她添了一勺:“喜歡就多喝些,以后常來,阿婆天天給你們熬。”
午后的陽光正好,小寶拉著北極的小伙伴去海邊放風(fēng)箏。銅鈴在風(fēng)里晃悠,風(fēng)箏越飛越高,線軸在孩子們手里傳著,笑聲隨著海風(fēng)飄得很遠(yuǎn)。有個穿藍(lán)色外套的小男孩指著風(fēng)箏上的冰屋圖案,興奮地說:“我家附近也有這樣的冰屋,冬天的時候,屋頂會積滿雪,像撒了糖!”小寶立刻接話:“那冬天你們來,我?guī)銈內(nèi)熵悮ぃ┞湓谪悮ど希辆ЬУ模缺€好看!”
莉娜和老師坐在槐樹下,看著孩子們在海邊追逐打鬧,手里翻著孩子們剛畫的畫——有的畫了海蠣干花和極光同框,有的畫了漁船停在北極的冰原上,還有的畫了大家圍在一起喝海蠣干粥的場景。“沒想到孩子們這么快就熟了。”老師感慨道。莉娜望著遠(yuǎn)處的身影,笑著點頭:“海和極光看著遠(yuǎn),可孩子們的心近,咱們的緣分,就從這漁村和北極開始,慢慢長呢。”
傍晚的時候,漁民們帶著剛捕撈的魚回來,見孩子們在海邊,便挑了幾條最鮮的,說要給他們做炸魚塊。炊煙裊裊升起,炸魚的香氣混著海風(fēng),成了漁村最溫柔的暮色。孩子們坐在矮凳上,手里拿著炸魚塊,嘴里哼著剛學(xué)的出海號子,雖然調(diào)子還不太準(zhǔn),卻滿是認(rèn)真。
阿婆把串好的仙人掌花分給每個孩子:“這花在咱們漁村能開很久,你們帶回去,看到它,就想起漁村的夏天,想起咱們一起喝的粥,一起放的風(fēng)箏。”孩子們小心翼翼地接過花串,有的別在衣領(lǐng)上,有的握在手里,像是捧著最珍貴的禮物。
夕陽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