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著去打開車門下車,陸昭野卻直接按了鎖。
下一刻,他拽住我的胳膊,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在我胳膊上劃了一刀。
“啊!”
胳膊上傳來劇痛,鮮血飛濺。
陸昭野赤紅著眼看向我,聲音冷沉似冰:“告訴我地址!”
我渾身發抖:“我說了……我不知道……”
陸昭野死死盯著我。
兩人四目相對,他眼中的狠絕像千萬道利劍,將我刺得千瘡百孔。
他直接在我胳膊上,又劃了一刀。
我痛得渾身瑟縮,耳畔是陸昭野如惡魔低語般的:“說!地址!”
我流著淚,蜷縮起來,淚眼朦朧看著陸昭野冰冷的面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而每過一秒,許梔言死在路邊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大。
陸昭野徹底失控,他死死抓住我的手,在我胳膊上瘋狂地劃了一道又一道。
每劃過一道,他就嘶吼著追問一遍:“地址!給我地址!快給我地址!”
直到最后,我的身上已經滿是鮮血。
陸昭野渾身發著抖,眼底的恨意觸目驚心,死死捏著我的脖頸:“你非要害死她才肯罷休?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把她弄哪里去了!說啊!你說啊沈梔!”
眼前一陣陣發黑,我無聲地流著淚。
“我真的……好后悔愛你啊……”
就在我以為要就這么死掉時,陸昭野的手機卻突然響起。
他松開我,急忙接通,助理連忙道:“陸總,找到許小姐的下落了!”
陸昭野大喜:“我馬上過來!”
說完,他直接將電話掛斷,而后一腳將我踹下車。
陸昭野隔著車窗,眼神冰冷:“你最好祈禱梔言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再度醒來時,我已經被送進了病房。
因著失血過多,搶救了足足一天一夜,才終于轉危為安。
手臂上十幾道傷痕,昭示著陸昭野那日的心狠。
一門之隔,外面的小護士正在議論陸昭野對許梔言的獨寵。
為了救她,他召集了全院的專家,給她治療。
她手術時,他親自去了南安寺求來平安符,為她祈愿。
她昏睡時,他眼也不眨徹夜守在她的病床邊,給她守候。
我默默聽著,心中已經徹底無波無瀾。
我辦理了出院手續,并讓醫院出具了驗傷報告。
剛走到醫院門口,律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沈小姐,離婚證已經下來了。目前在進行資產清算,一周后,陸昭野名下的所有資產會全部轉移到您的名下。”
我仰頭,看著天空高懸的太陽。
我淺淡地勾了勾唇,而后平靜道:“把陸昭野的那份離婚證,到付寄給他。”
律師應聲,我的眼神落在自己包著紗布的胳膊上。
我的語氣愈發冷了幾分:“同時,對陸昭野發起訴訟,告他故意傷人,永不調解。”
話音落,我帶著驗傷報告去了警察局,直接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