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再次出軌,他將凈身出戶。
可再重的懲罰,也攔不住一個變心的人。
我一筆一劃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而后帶著離婚協議直奔律所。
將協議給了律師后,律師認真查看了協議,才對著我道:“沈小姐,30天冷靜期后,就可以領到離婚證了。”
踏著虛浮的腳步回到家,陸昭野早已等候多時。
看到我,他松了口氣,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后怕和埋怨:“你去哪了?為什么一直不接電話?”
我譏諷地扯了扯嘴角:“怎么,怕我又去跳海?”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愈發難看,眉眼間的不耐煩滿溢而出:“沈梔,別總是用死來威脅我!你除了用這種手段折磨我還會什么?”
我的腳步頓住,怔怔看著他。
當初親眼目睹他出軌,我難以接受。
每每想起那個畫面,我就吐得嚴重。
短短七天,我暴瘦了十幾斤。
我用盡世間最惡毒的語言辱罵他,扇了他幾十個耳光,將他的肋骨砸斷三根。
他跪在我面前一遍遍道歉,一遍遍哀求我原諒。
可我卻依然放不過自己。
接連十幾天徹夜難眠后,我精神失常,意外墜海。
在icu搶救了五天,才撿回一條命。
也是自此,他幾乎寸步不離守在我身邊,任打任罵,小心翼翼。
原來在他眼里,都不過是我爭寵的手段么?
陸昭野看著我慘白的臉,神色變了變。
他佯裝無事發生,轉身拿起茶幾上的餐盒:“你最愛吃的草莓布丁,我特意去給你買的,嘗嘗。”
我看向那盒草莓布丁,心底卻泛起苦澀。
我早已在行車記錄儀里聽見,在他和許梔言的事后,許梔言靠在他懷里撒嬌,說餓了。
陸昭野開車去給許梔言買了份巧克力蛋糕。
草莓布丁,是店家搞活動的贈品。
陸昭野看我遲遲不接,神色間透出幾分隱忍的不耐:“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嗓音里透著疲倦:“我已經不愛吃這個味道了。”
十年如一日,其實早就膩了,從前只是舍不得浪費他的心意。
我轉頭就欲上樓,胳膊卻被他拉住。
他嗓音不耐急躁到了極點:“沈梔,你到底要別扭到什么時候?你……”
他話還沒說完,我便失去了意識。
再度清醒過來時,我已經躺在了床上。
樓下,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我慢慢起身,朝著樓下走去。
隔著一扇大門,門口的兩人沒有看見我的身影。
陸昭野的語氣里帶著詫異:“你怎么來了?”
許梔言穿著一襲白裙,仰頭看向陸昭野的表情,透著楚楚可憐:“你一直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短信。”
“你是不是又后悔了?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阿野,我好想你……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陸昭野皺了皺眉:“你快走吧,梔梔還在生病,我不想惹她煩心。有什么事我們電話里……”
他話還沒說完,許梔言便直接踮起腳撲進他懷里,堵住了他的唇。
陸昭野下意識地伸手試圖將她拉開。
然而女人卻雙臂緊緊抱在他的脖子上。
他推開她的動作變得遲疑。
漸漸的,便又化被動為主動。
許久后,兩人才急促喘息著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