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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1頁)

傅硯州忽然低笑一聲,醉意讓他的話沒了半分顧忌,字字句句都帶著侮辱:“害羞了?姜秘書是沒見過?”

這話像針一樣扎進姜霧心里,讓她瞬間無地自容。

是啊,是她犯賤。

滿足過傅硯州各種變態的要求,現在又有什么資格裝清高?

她推開衛生間門,聲音冷得像冰:“自己去!”

傅硯州沒動,靠坐在床沿,一手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頭疼得像是要炸開:“那幾個老東西酒量一個比一個好,我怕站不穩摔在衛生間里,你還是要扶我一下,扶我上完廁所,你再回去。”

他的聲音軟下來,沒了平時的嚴肅威嚴,甚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示弱。

姜霧竟聽出了幾分哀求的意味。

她轉身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瓶,擰開蓋子把里面的水全倒進了旁邊的電水壺里。

空瓶子丟到傅硯州面前,“用這個吧,我出門之前幫你帶出去,別喝多了,一不注意,自產自銷的喝了。”

傅硯州低頭看著又窄又小的瓶口,臉色瞬間沉了下。

姜霧是在挑釁他男人的尊嚴?

傅硯州長指狠狠捏住塑料瓶,瓶身被捏得變了形,醉意里摻了幾分慍怒。

“拿個礦泉水瓶子算什么意思,沒有脈動?”

姜霧眉眼不起波瀾,“湊合用吧。”

指望不上姜霧,傅硯州扶著墻,腳步虛浮得走不了直線,踉踉蹌蹌挪進了衛生間。

等他暈暈乎乎出來,房間里早已沒了姜霧的影子。

她還是丟下他走了。

傅硯州余光落在地板上那個被捏得變了形的礦泉水瓶,眼底的火氣還沒散,

他彎腰撿起來丟進垃圾桶里,塑料碰撞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直起身目光掃過桌面,看到姜霧的包還在桌子上。

姜霧剛剛倒水,把皮包放在那兒,想來是走得太急,忘記拿走。

傅硯州伸手拎起那只包,指尖觸到皮質的瞬間就皺眉,質感粗糙。

姜霧背了一個假包。

姜霧跟著自己都快一年了,連個像樣的愛馬仕都沒混上。

傅硯州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一直等著姜霧主動開口要東西。

可除了當初借的那二十萬,她從沒提過任何要求,安分得過頭。

不圖錢,難道她圖人?

剛準備放回去,從包里掉出一串鑰匙,落在地毯上發出輕響。

傅硯州彎腰去撿,視線被鑰匙環上拴著的紅繩勾住。

鑰匙環上的紅繩顏色發暗,應該是戴了很久,上面的繩結打法,和他抽屜里藏著的那一條一模一樣。

傅硯州指尖捏著那截紅繩,拇指無意識地反復摩挲著繩結。

心里忽然泛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

七年前,酒店大床上。

小姑娘半推半就的跟他睡了兩晚,事后面頰害羞酡紅的把紅繩拴在他的手腕上。

她問,“是不是這樣,就能栓住你一輩子。”

傅硯州的酒意清醒了不少,記憶里模糊的那張臉越來越清晰。

難道姜霧就是當年在a大的那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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